青以安忍着笑意,他喜欢看青宁发火,“没别的词了吗?”
青宁气急败坏,狠狠地她又拿了旁边这车撒气,“你有病啊你!”
青以安竟然还点点头,“嗯,是有病,你有药能治吗?”
青宁啪的一声挂了电话,咒骂道:“神经病!脑子被踹了!”
“这位小姐,脑子有没有被踹我不知道,但是我的车被你踹了,我是亲眼看到的。”
皮鞋与地面叩击着,大大的声响,影子投射在地上,越来越长,越来越近,是个男人,西装革履的,声音也好听,像是古装片里的男主角配音,长得也好看,最关键的是,有味道。
男人的味道,有很多种,青宁偏爱这种成熟的,男人越老是越有魅力,这男人,几步走过来,举手投足之间,那个迷人。
不巧,这是青宁的菜。
不巧,她刚还受了点刺激。
再不巧,那男人过来了。
青宁头一昂,看着那男人,眼睛眨了眨,挺无辜的一个表情。但是,在别人眼里看到了,就觉得,这不只是无辜了,她还狡猾,像只狐狸。
尧络看着眼前的这女孩,挺有意思,漂亮是漂亮,透着妖孽,妖孽是妖孽,透着清纯,还带了点古灵精怪,这么一个活灵活现的人算是个尤物了吧。可是,太年轻,所以她太张扬。
尧络淡淡地一笑,“没什么事的话,小姐能让开吗?”
青宁皎洁的一笑,“我要是不让呢?”
尧络没生气,觉得挺有意思的,略微靠近了点,说道:“丫头,别闹了,天色不早了。”
的确,凌晨时分了,尧络是刚应酬完,自己一个人走的,甩开了那些个随从,他不常回北京,地方上放任着,挺好的,没那么多拘束。
这男人一靠近,青宁就酥麻了,她其实极其好色,对这样的没有免疫力,更何况,她刚才受刺激了,被苍空刺激了,也被青以安刺激了。
所以青宁对尧络勾了勾手指,嘿嘿地一笑,“我想亲你。”
尧络一愣,旋即笑起来,胆子真大,还不做作。可这地方,不太合适,说不准,一会儿有谁发现他走了,会追来。
“咱们不熟。”尧络婉言拒绝。
青宁倔强的劲儿上来了,抱住他的脖子,嘴唇一下子撞上去,吧的一个响吻。
这男人的嘴唇,果然跟她想的一样柔软,这唇形也是她偏爱的,咬了他一下,吮吸了一口。她放开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嗯,还有点烟草和酒精混合的味道,挺美的。
青宁从车盖上跳下来,“谢谢,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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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络是一个非常严谨的人。
他能严谨到个什么程度?
他一出校门就考了公务员,第一名的成绩录取,然后成为了当时最年轻的市委书记,从此平步青云,十几年过去,他没有让人指出半点不是来。
这么说吧,他就跟个完人一样。工作上没有丝毫的马虎,作风上你查不出半点问题。你就是有心来给他使绊子,你都无处下手。
这样的人,其实挺可怕的。你对付不了他,看起来一点弱点都没有,当真的清正廉洁,但是事实上呢,谁还没有一点猫腻?社会这么大的一个染缸,你能独善其身吗?尧络厉害之处就在这里,谁也抓不到把柄,想扳倒他?困难!
不过,尧络还真不是个草包,正经科班出身,家里的背景也硬。他拒绝留在北京也因为这个,树大招风,他在地方上逍遥一些。
要是你真的要挑剔点什么,尧络唯一不光彩的,也就是年轻时代的一笔糊涂账。他十八岁的时候就完成了传宗接代的任务,给他们家生了个儿子,取名尧叶。
这孩子可真是够摇曳的,命运够得上写一本小说了。母不详,送到尧络身边的时候是三岁,白净的一个娃娃,跟瓷器似的。尧络宝贝的跟命一样。老爷子一看,长得挺像的,就算母不详,不验dna,也信了,这就是他们家的种。
尧叶跟神童一样,继承了尧络的优良基因。
估计又验证了那句话,天妒英才,尧叶钢琴弹得好,九岁获了个大奖,在去参加世界性质的比赛的时候,车祸来了,右手的小指骨折,伤了筋骨,从此不能弹琴。
后来迷上赛车,别所,真是干什么行什么,又获奖了,但是拿了奖杯的第二天,车祸又来了,手臂骨折,基本告别了f1。
十六岁那一年,风花雪月来了。尧叶性别男,爱好女。玩了无数的女人,马失前蹄,玩了个棘手的女人,被此女的情人发现,于是再次车祸。这回没断手断脚,从悬崖上掉了下去。不过庆幸的是,没死。
奇迹了吧,消失了四年的人,突然回来了。长得越发的英俊,全家人更是宝贝。只是尧叶变得沉默寡言了,总那么深沉。你问他去哪里了,他不告诉你。你问他这发型哪里剪的,如此的光亮,跟和尚似的,他无视你。
尧叶的爱好似乎只剩了一个,他有事没事,会给你诵经,你听他念金刚经,那绝对是个享受。尧叶的爷爷更爱这个孙子了,尧络对这个儿子更欣赏了。尧络舍不得儿子,寻了私,给尧叶安排在政府工作,交通厅,绝对的肥差,哪里修路都得通过他们,尧叶官职不大,就管盖章。
一个工程能不能通过,全看尧叶的一句话。这也真是个考验,尧络对自己儿子有信心。人民群众可没信心,好在,尧叶给他老子长脸,上位的这一个月,没出一点状况。
尧络正发呆,突然听到那边有人沉声说道:“拿来!”
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十七八岁的模样,穿一身灰色的西装,头发很短,五官精致得很。那双眼睛挺有意思,深沉,与他年纪不服的深沉,让你觉得这个人冷漠。
这人是谁?尧络那失而复得的儿子,尧叶。人家今年二十岁,可是长得跟十七八一样,就一个字,嫩。
男人护住自己的相机,死不承认地问道:“什么?”
看样子是个记者。
尧叶向前逼近,伸出手,“拍了不该拍的东西,不应该拿出来吗?嗯?”
最后那个尾音上扬,着实的妖孽,也着实的骇人,愣是唬住了那个记者,记者乖乖地送上自己的相机。尧叶取出内存卡,物理性地毁掉,任谁也回复不了数据。记者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长大了嘴巴可惜。尧叶最后掏了点钱给那记者,嘱咐去买个好一点的相机,别跟这么近偷拍,谁发现不了?
这记者胆子也大,不知道是谁的指使,还敢来偷拍尧叶。又好死不死的,走了大运,碰到青宁强吻尧络,内心狂喜,以为头版头条来了,结果刚准备走,被尧叶给碰上了。
尧叶自然是没看清楚跟他老爸缠绵的是谁,他也不过问,他在尧络的面前极其的乖巧。
“爸,回去吧。”尧叶开车,两父子一起走了。
尧络挺满意的,这儿子算是青出于蓝了,这几年到底去了哪里,修炼了这么个模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