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死在这个节骨眼上啊,毕竟洛月明同两个牛鼻子小道士不久前才生了龃龉,倘若扶摇突然出事,没准传着传着,就传成了是他背地里加害于人。
可不是洛月明杞人忧天,毕竟人言可畏,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他还想多活几年,趁着跟大师兄正值情浓之时,赶紧趁热给大师兄多喂几颗孕灵丹,先揣个崽儿再说。
想清楚些后,洛月明飞梳洗一番,套上弟子服便去了。
让他觉得比较苦恼的是,一觉醒来,好似连常穿的弟子服都紧了,勒了许久,才勉强套上。只当是自己突然吃胖了。
待到半路时,迎面恰好与越清规撞见。
当即上前一步,洛月明道“越师兄,好巧。”
“月明你总算出来了,怎么样,身体好些了没有”
越清规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遭,见小师弟的耳垂上已经光明正大地戴了女子才戴的耳钉,是一颗极精致小巧的红珠子,他认得东西,知道珠子原是一颗海棠果。
胸脯倒是平坦了,想必小师弟怕身份被人察觉,遂用了白布层层裹了起来,人间的话本子上都是这么写的。
像什么深闺小姐男扮女装,混入书院与同门师兄们一道儿读书,或是女子入仕为官,唯恐被官僚觉,也有一些巾帼英雄替兄参军,用的便是此招。
越清规从前只是听闻,今个算是第一回见着,当即颇有几分好奇地想,小师弟当真是不容易的,为了掩盖身份,日日还要缠胸。
又瞥见他腰肢纤细,显得身后的弟子服异常的蓬松,便又想,要不然回头寻个理由,送洛月明一些白布,把后面也稍微缠一缠,省得教人见了误会。
当即赶紧敛眸,不敢多看了,越清规道“大师兄说你练功走火入魔,受了些内伤,我本来想去探望你,但大师兄不肯,说恐惊扰你养伤,你昏睡了三天三夜,师兄一直担心你,寸步不移地守着你,眼下见你气色红润,想来伤势已经好了。”
洛月明一听,啥练功走火入魔,受了内伤,还昏睡了三天三夜
他一开始还以为撑死就过
了一晚上,敢情一觉醒来已经是三日后了。
那这三天三夜里,自己究竟干了个啥自己是饥渴空虚了多久,竟然三天三夜不曾停歇。
洛月明皱着眉头,纠结着问“那在这三天三夜里,大师兄”
“大师兄一直衣不解带地照看你,我们很少见大师兄出门,偶尔见到一次,大师兄总是总是”
越清规话到此处,微微抿起唇来,显得有几分迟疑。还叹了口气。
就是这么一叹气,洛月明开始心慌起来了。
“大师兄怎样你快说啊,大师兄在这三天三夜里,究竟生了什么事”
“大师兄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大汗淋漓,面红耳赤的,我看见他时,他还是扶着墙出来。”
越清规回忆起昨晚他放心不下洛月明,遂跑去云水涧外头徘徊,不仅听见了弟子们所说的了春的野猫叫声,还在窗下,听见殿内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惊得他在窗外轻唤大师兄,问他能否让自己进去瞧瞧月明。
哪知从殿内就传来大师兄沙哑低沉的声音,将他阻止在门外,不一会儿就听见殿门从里面打开了,大师兄脚下略显虚浮,扶着墙出来,热汗珠顺,唇角染血,连脖颈处的青筋都夸张的暴了出来,显得有些狰狞。
一看就是灵力消耗得太过厉害了,以至于气血难平,俊美通红。越清规不疑有他,只当大师兄在替洛月明输送灵力,即便修为深厚,但想来日夜不休地输送灵力,再是铁打的身子骨,也吃不消的。
越清规当时担心洛月明的安危,见大师兄灵力消耗得厉害,便提议要主动代替大师兄。
哪知大师兄不肯,非但不肯,反而冷着脸,疾言厉色地将他赶了回去。
如今想想,也许大师兄也是出于对洛月明的一种保护,毕竟师弟变师妹,个消息一朝传扬开来,不仅是天剑宗,恐怕就连整个修真界也要沸反盈天。
不仅如此,越清规还突然明白,为何洛月明此前为何不肯迎娶柳茵茵了,同为“小师妹”,自天剑宗建派以来,乃至于整个修真界,就没有哪个女子能迎娶女子的。
魔界倒是有许多,但正邪不两立,魔界的事情,修真界管不着。
“月明,你可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师兄略懂几分医术,可以替你看看。你年纪小,身子骨弱,即便想要提升修为,但修行本就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万万不能急功近利,别伤着自己了。”
顿了顿,越清规想着,女修终究是与男修不同的,不能再以从前的眼光对待洛月明了,遂又旁敲侧击地劝道,“还有,月明,你如今也不小了,十七了,我知你是大师兄养大的,但男男男有别,日后还是与大师兄保持一定的距离罢。”
洛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