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是个爱面子又爱猜忌的皇帝,所以记恨皇后的娘家,但四爷不是,四爷还挺喜欢这样的下属。
能干事,直肠子,没什么心眼,在战场上骁勇善战,唯一的缺点就是,这样的人,有点成绩就容易飘,像年羹尧,自认为功高盖主,有时候就连四爷都不放在眼里。
重生前的四爷怕压服不了这样的权臣,最后终成祸患,干脆采取捧杀。
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世,四爷早已不是那个初成帝王,处处小心,唯恐自己办了错事祸害天下百姓的四爷了,现在只要他想,轻轻松松把自己看的上的人压服,让他们为自己所用,还老老实实不敢起不该有的心思。
所以之前皇后二叔犯了事,四爷并没有像原主一样,直接砍了了事,而是让他将功折过,为自己办更累更艰苦的活。
四爷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小心眼还眼里不含沙子的四爷了,只要没触及他的底线,他现在还蛮包容的。
康嫔的事,四爷没打算做什么,直接关在宫里了事。
反正是给原主戴的绿帽子,管他胤禛什么事,只要别出来碍他的眼就行。
两人正说话呢,外边就有人禀报,“启禀皇上皇后,刘答应求见。”
林夏挑眉,这就来邀功了
还真不是。
刘莹莹是老告状的。
“叩见皇上皇后,请皇上,皇后娘娘给嫔妾做主啊。”刘莹莹一进来就跪下,头低低的看着地面,说完等上面两人反应,看四爷和林夏没任何问的意思。
于是自己又接着往下说。
“嫔妾在御花园里赏花,康嫔从旁边经过摔倒,但这不关嫔妾的事啊,嫔妾并没有推过康嫔,是康嫔自己跌倒的,本来这事已经有了定论,贵妃和淑妃娘娘已经为嫔妾证明了清白,但是康嫔娘娘却不分青红皂白,硬是赖在嫔妾身上,不仅让人克扣嫔妾的用度,还在嫔妾的胭脂里下了让人毁容的东西。”
好像越说越难过,刘莹莹还低低的哭泣起来。
“你如何知道是毁容的东西”林夏看着完全没抬过头刘莹莹,大概明白了什么,不过刘莹莹不会这么狠吧为了陷害康嫔还给自己毁个容
“皇上皇后请看”刘莹莹这时候也不装柔弱了,直接把带着的面纱揭了下来。
林夏一看,脸上都是坑坑洼洼的疱疹,布满一大片肌肤,虽然没有起浓,但有的地方红肿了,确实很难看,说毁容没错了。
不过刘莹莹够狠啊,真的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不怕皇帝看见,以后记住了,就再也忘不了这幅样子
刘莹莹确实也怕给皇上留下不好的印象,但她算计了一番,还是觉得,先得到高位比较重要。
不管怎么样,皇上总不至于一次都不宠幸她吧
只要有一次,她就能保证怀孕生下皇子,但她不能为别人做嫁衣裳,所以还是尽快得到高位,好把皇子养在膝下。
至于不好的印象,她有系统在,以后只会越来越美,早晚会让皇帝忘记现在不好看的样子,说不定到时反而能让皇上更怜惜她一分呢。
但是为了不至于吓到皇上,她还是把分量减到最轻,只轻轻擦了一点,还是稀释了一大盘水之后的。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康嫔做的”林夏看够了笑话,才施施然的开口询问。
“启禀皇后娘娘,嫔妾的宫女夏荷曾看到一个三等宫女冬草进了嫔妾的寝宫,之后那个宫女去了景阳宫,和景阳宫的大宫女绿柳说了一会儿话,绿柳还给了她一个金手镯。”
“来人,去把那个三个宫女带来”这是,一直作壁上观的四爷,终于话了。
在等待的时候,收到消息的各宫嫔妃都来了,本身流产在休养身体的康嫔也让人抬了过来。
四爷直接让她们坐下,然后招呼大内总管李公公来回话。
李公公忙上前一步,“启禀皇上,已经审问过了,绿柳交代,冬草确实找她说过话,但她们只是同乡关系,她并没有让冬草害刘答应。冬草起初不承认,但是在内廷司的逼问下承认,她确实拿了绿柳给她的金手镯,但她不承认自己给刘答应下药,她说,她只是帮着康嫔娘娘监视刘答应的一举一动。绿柳也承认她让冬草监视,为此还送给冬草一个金手镯,那是康嫔赏给她的,奴才在冬草的屋里找到那个手镯。”
说着,李公公把证物呈上来,有一个分量十足的金手镯,一对水头不怎么好的玉制耳环,和一个白瓷瓶,“皇上,奴才让太医检查了,这个白瓷瓶里装的就是让刘答应毁容的药粉。”
“皇上,你要给嫔妾做主啊,康嫔好歹毒的心思,诬陷嫔妾害死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成,还要用毒毁嫔妾的容,这是要嫔妾去死啊。”刘莹莹一看,马上哭起委屈来。
康嫔脸色一白,整个人摇摇欲坠,还是从椅子上下来,跪倒地上,“皇上,嫔妾冤枉啊,嫔妾小产,伤心都来不及,哪里有时间害人,嫔妾绝对没有让绿柳害人,嫔妾是冤枉的。”
四爷的眼神连瞟都不瞟那两个惺惺作态的女人一眼,冷漠的问道“药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