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漪瀾說完,快的擦去臉上的淚漬。她從安啟轍懷中退開整理好儀容,端著誠陽侯世子妃的派頭從容離去。
安啟轍半晌回過神,木然跌坐進交椅內。
萬芳堂發生了什麼,安秋鶩並不知道。
她此時正興致盎然地看著校場上那匹鬃毛飄逸,皮色發亮的白馬。
「宮中今年上供了幾匹蒙古的烏珠穆沁白馬,皇帝賞了匹給祖父。」安虎摸著白馬的皮毛,有些愛不釋手。
「祖父平日在道觀也用不上,就送給你吧。就當作祖父提前送你的及笄禮。」
安秋鶩看著這匹傲嬌的白馬,喜悅之情不喻言表。
「多謝祖父,祖父對秋鶩最好了。」
安虎聽著安秋鶩的感謝之言,心中只覺暢快。
這侯府小輩中,安秋鶩最得他的心。平日在道觀,見到的都是些年紀不小的修道之人,哪有孫女這樣乖巧的女兒家承歡膝下來得舒坦。
看著秋鶩目不轉睛地看著白馬,安虎心中一動。
「秋鶩,想不想上馬跑兩圈。」
安秋鶩嬌憨地吐吐舌頭,連連擺手。
「祖父,還是不要了吧,母親。。。」剛說出母親二字,又趕忙改口,「我的馬技不佳,還是不騎了。」
誠陽侯年輕時也是在軍中待過,還曾隨著軍隊上過戰場。
瞧著她小時候冰雪聰明便教過她御馬之術,只是這些年世子妃管的有些嚴厲,老早就不曾御馬騎行了。
只是,再不濟底子還是有的。但想起今日已經惹謝漪瀾生氣了,安秋鶩覺得還是不騎為妙。
安秋鶩害怕,安虎可不怕得罪謝漪瀾。
他沖皎月使了個眼色,皎月二話不說輕而易舉地把安秋鶩提溜到馬上。
白馬見有人坐上來,仰頭嘶鳴一聲撒丫子就跑。
安秋鶩緊張地抓著韁繩,跑了一圈便心領神會地隨著馬兒的節奏奔跑起來。
安虎欣慰地看著一人一馬。
頗有種西風漸斜,老懷寬慰之感。
「侯爺,那個人來了。」有老僕弓身稟報。
安秋鶩遠遠地瞧見並沒在意,祖父突然回府必然是有重要的事。
她還想再跑兩圈,眼睛望向遠方,卻冷不丁地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昨晚威脅她給他治病的『赫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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