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為自那之後,蕭和才意識到原來錢還是值錢的,甚至三萬塊錢,就能資助一位考出大山的孩子讀完大學。
她當然可以買一輛幾十萬的車,只是覺得沒意義,好好壞壞她只需要一個代步工具。
這下連著可馨,三人齊齊說她不講義氣,都開始計劃著也出一份力。
她把那天晚上小馬老師告訴自己的話轉述給朋友們,這個地方目前已經不需要這麼多錢了。
意識忽然就發散,蕭和甚至開始考慮,自己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把這件事聯繫起來,才不辜負眾多人的這份心意。
她沒有靠譜的人脈,對外面的公益機構並不信任,有些事如果要做,那還得自己來。
最先考慮到的還是老胡,始終記得給學校捐書這件事,是他從幾年前就開始默默做著的事。
然而幾次三番始終沒有聯繫到人,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有一天晚上她和徐琰釗聯繫的時候順便問了一下,意外的是他人遠在非洲,居然真的知道,告訴蕭和老胡去登山了。
組了開荒隊在華山,沒有信號失聯是很正常的事。
然後他問蕭和找老胡做什麼。
蕭和簡單的說想聯繫一下西南那邊的學校,捐一批東西。
對方沒有馬上回復,五分鐘後給了她一個微信,說他已經聯繫過了,具體事情蕭和可以直接聯繫他。
然後才真真假假的說,這種事問他怎麼不比問老胡這種仙人快。
字裡行間流露著一種恣意的輕狂。
她回以一連串的省略號,說小事怎麼好意思驚動你。
徐琰釗又是一個語音電話撥過來,他討厭在說正事的時候用你來我回的文字溝通,極其低效率。
背景音里有些嘈雜,好在這次的信號很穩定了。
似乎是換到一個安靜一些的地方,蕭和才聽到他開口,說微信上推給她的人是自己朋友,現在在幫他處理西南那邊的事情,上次聯繫過的學校生源、物資情況,地區發展狀況以及師資教育資源他那裡都有掌握,也可以幫蕭和聯繫她想聯繫的人。
簡直像是無所不能。
蕭和聽完只想對徐琰釗說「失敬失敬」,從前幾天起,他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她驚奇。
她感嘆你的朋友里能人真多。
手機里男人似乎輕笑了聲,語氣變得輕鬆一些,問所以景老師你是在自誇嗎?
蕭和頓悟他的意思,在無人的房間裡驀然紅了臉,倉促的和他道謝說要去聯繫他朋友了,急匆匆掛斷電話。
她心裡大致有了一點初步計劃,如果斯琪她們也要加入這件事情的話,最好的安排就是不再局限於那一所學校,甚至可以考慮輻射一個地區,實施精準捐助。
而徐琰釗提供給她的這一資源,無異於是解了燃眉之急,給她提供了想法落地第一步的一大助力。
回到兩人的聊天中,她去申請推薦人的好友。
對面幾乎秒通過,主動來與和蕭和打招呼,倒不像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