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山等了一会,就见柜台那的布帘子被人撩开,一个鹤发的老头皱着眉,听伙计说的,看向石山。
“你来卖药?给我看看”鹤发的老头言语中有些急躁,不知道是不是石山打断了他还是怎么。
伙计引着人向石山介绍“这是我们店的霍掌柜”
“霍”
石山还只说了一个字,摊在手里的野生天麻就被霍掌柜一包的拎了放在近前的柜台上。
“成色不错,挖的时候很小心,就是还没有经过晒干,不然价格上会更高些”霍掌柜原本有些急躁,等看了石山带过的药材,气息平稳了下去,对着石山处理过的天麻很是满意。
“四两银子我全要了”霍掌柜也不让伙计去称,给出一个价。
石山以为要多费些心思才能卖出去,没想到这么顺利,忙一口答应了下来。
霍掌柜让伙计去取了银子过来,并嘱咐他若以后还有药材还是可以送到他们霍氏药铺,石山虽满口答应了,但就药材而言他也只认识这一种。
“麻烦给我兑些散的铜板”石山道“待会还要买些小东西”
霍掌柜收了药材,给石山兑了些散的铜板,交代伙计去晾晒,又急急忙忙到柜台那撩开布帘子进去。
霍氏药铺后院屋内,黑白相间的棋盘上,黑棋的局势力压白棋,只几步就会让白棋落败。
“隽之啊,久等了,久等了”霍掌柜进屋和屋里棋案上坐着的人打招呼“来来来,继续继续,今天我一定要赢过一盘”
棋案上的男子蓝袍黑发,腰间束黑色腰带,挂一枚通透的玉白色玉佩,从脖上到腰间的盘扣扣得严丝合缝,一张脸棱角分明略带严肃,浓重的书卷气有着不怒自威的感觉。
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执起一枚黑子在霍掌柜兴致冲冲的表情下落下棋盘。
黑子落地,白棋已败,捏着白子的霍掌柜看棋盘上已分局势的棋局,兴致冲冲的神情落了下去“你就不能让我老头子一局?下了三局我一局没赢,不行,再来一盘”
“有言在先,约定三局已到,今日就到这”男子声音有些沉沉的,说话间已然起身,蓝袍衣摆上秀着墨色精细的花纹,朴素间又带了一丝华贵。
霍掌柜看着走了的人,盯着棋盘抱怨“早知道就不说只下三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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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了天麻的石山,先是去买了两张厚实的被子,花色让小南瓜挑喜欢的,又买了锅碗瓢盆,小半袋白米,还称了一些调料和一斤酱肘子,见小南瓜盯着糖葫芦瞧,又买了一串糖葫芦,石山咬了一个,尝了下味道,比现代的酸多了,外面糖汁是黑的,味道一般。
石山把剩下的糖葫芦递给小南瓜。
东西买的差不多,父子俩找了辆牛车回家,来时那赶车的师傅看到石山父子俩招呼着坐他的牛车,石山可不敢再豪气一把,镇上物价那么贵,再说瞧着这赶车见钱变脸的模样也不乐意再搭他的牛车,搭了另外一辆牛车。
“呸!什么玩意!”赶车的师傅见石山坐了别的牛车走远,一口唾沫吐在地上骂道。
到周家村的时候已经将近黄昏,石山拿着东西进门的时候,小南瓜跟在后面还在咬那串糖葫芦,瞧着对这串糖葫芦稀罕得不得了。
石山让他赶快吃,不然等糖化了里面的山楂酸得很,以后想吃再给他买。
石山才说完小南瓜就把最后剩的一个递到石山嘴边,执拗得就像当初石山在破草屋时候给石山吃饼一样。
石山心情复杂的咬了一半,把剩下的一半喂到小南瓜的嘴里,
父子俩一个看一个笑了,难得享受这温馨的时光,却猛然被打断。
“你这作死的!不知检点!好好的日子不过,和离就算了,还把三亩地换了周家的崽,三亩地你就要十两银子?蠢成这样你还不如找块土柸撞死算了!”风风火火的进来一个和赵氏差不多年纪的胖乎乎的老妈妈对着石山开口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