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大人,與岳父相識?」見商6這表現,沈十四想來他和自家那岳父定是有些交情,故意問到。
「何止相識,我可是看著夕洛長大的!」商6說到:「不要再叫商大人了,叫聲叔父便是!」
「晚輩不知是叔父,多有無禮!」沈十四立馬拱手彎腰說到。
「大人。。。。。。」本是潑髒水,卻潑出了交情,這讓那老闆立馬有些慌了。
「說什麼有禮無禮,我還會和晚輩計較嗎?」商6說著,看了一眼手中的飛鶴夢松硯,又撇了一眼那老闆,話鋒一轉:「不過,你這舉報賊贓之事,我可不會徇私,若你這是胡亂冤枉,依舊要治你的罪!」
「晚輩不敢胡說!」沈十四說到,前有錢三的小道消息,又查老闆見孫大勝來時的神情,他已判得,這飛鶴夢松硯多少是有些問題,實也不算亂編。
「那你是從何得知,這硯台是賊贓的?」商6繼而問到。
「前日,晚輩在街市遇到歹人,失了些錢財,本打算跟著那些街痞,摸清賊窩,好報官拿人,卻不想聽到了此處收售賊贓之事。」沈十四自然不能說自己的消息是孫大勝與街痞買的,便說到:「而賊贓之中,最為值錢的,就是這從芒碭山賊寇手中收來的飛鶴夢松硯!」
「芒碭山?呼延壽?」商6聽罷,又撇了一眼那老闆,此時這老闆臉上汗流不止,已不敢直視面前的皇城司提點。
「我聽那些街痞說,那賊確實是叫什麼壽!」沈十四補到。
「那麼,你拿到了什麼實證?」商6又問到。
「沒有什麼實證。」沈十四鎮定回答。
「既無實證,你怎麼就胡亂舉報?」商6聽罷皺眉說到。
「正是暫無實證,晚輩才未去衙門報官。」沈十四應答到:「晚輩深知不能放任此等奸商亂了天下,於是便和同住在岳父家中的孫大人,來此處查問,剛巧就碰到了叔父。???」
「喔?」商6聽罷轉眼看向孫大勝:「聽王大人說,夕洛在回京途中,遇到賊人滋事,幸好有位同行的仁勇副尉解救,為了答謝暫留副尉住在家,那人就是你?」
「是是是,正是下官!」沈十四這麼一說,算是把鍋給扛在了自己身上,孫大勝被撇得乾乾淨淨,也放心下來,說話也不結巴了,見商6注意到自己,便笑著應到。
「既然一個是老實漢子,一個是仁義好漢,那本官也就放心了。」商6說著把手中的飛鶴夢松硯遞給了沈十四。
「大人,這。。。。。。」老闆見自己的寶貝被商6交了出去,一臉焦急。
「老闆放心,若你是清白的,自然不怕他們查。」商6等沈十四接過硯台,對老闆說到:「但若你真的收售賊贓,本官也不會輕饒!」
老闆見沈十四接過了飛鶴夢松硯,徹底的泄了氣,嘴上只小聲的應到:「是,是。。。。。。」
「商大人!」就在這時,店外走來一名紅袍黑甲禁軍打扮之人。
「何事?」商6問進來之人到。
那人快步上前,伏在商6耳邊輕聲說了幾句,那皇城司提點,輕輕點了點頭,然後才揮手讓那人退下。
「本官還有事在身,先走一步了。」商6對沈十四和孫大勝說到,說罷便徑直出了店門。
孫大勝點頭哈腰的送走了商6,等不見了去者的身影,才直起了腰,臉上的囂張跋扈,也盡數回來了。
「挺會找靠山啊?」孫大勝昂著頭,對那老闆說到。
「不敢,不敢。。。。。。」老闆只低著頭,像霜打的茄子,小聲的回到。
「知道該怎麼做嗎?」孫大勝說著,坐到了商6方才坐的椅子上,傲氣的問。
「哎,今日算我倒霉,遇到兩尊大神。」老闆低頭嘆氣到:「那巡城爺,日後小店的買賣,還能做嗎?」
「一月一百文,孫爺保平安!」孫大勝豎起一根手指說到:「其餘的,只要不過分,爺一律看不見,但若是傷天害理了,也是不行的!」
「行行,都聽孫爺的。」那老闆說著,也鬆了口氣,畢竟買賣還能繼續做下去,於是也十分懂事的用錦盒把那飛鶴夢松硯裝好,恭敬的給了沈十四。
見收好了硯台,孫大勝昂挺胸出了店門,轉身就要朝隔壁賣茶葉的鋪子去,卻沒想到被身後的沈十四拽了一把。
「作甚?」孫大勝不解的回頭問到。
「咱這麼幹,是不是多少有點不好?」沈十四明白,進了那茶葉鋪,孫大勝還是會用剛才那般手段,畢竟不是土匪,做這種敲詐勒索的事,這漢子心裡也膈應,方才若不是見商6逼得緊,他也不想參與,可想著孫大勝是為自己湊壽禮,見死不救又太不地道,這才成了幫手。
「有什麼不好的?看你做得比我還溜呢!」孫大勝不以為然的說到:「我問你,這些人有錢沒錢?」
「做這種髒買賣的,自然有錢。」沈十四回答到。
「你也知道他們的錢來得不正,不然也不怕我訛!」孫大勝說著,又問:「我再問你,你窮是不窮?」
「誒,這個。。。。。。。」沈十四雖看著像個鄉下漢子,倒也不窮,能拿出萬貫存銀的人,那能叫窮?所以這個問題他不好回答。
「別不好意思承認,我還不知道你?窮得都尿血了!」孫大勝說到:「用不義之財救濟窮人,這叫什麼?」
沈十四沒有多想便答到:「劫富濟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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