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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居民蔣先生，您的手術三十六期分期帳單已送達。下一期還款時間是11月16日，還款額：3451o通用點。】

「嘶，」陳書書道，「我實習工資才3ooo，還不夠他分期手術費的零頭。」

再之後，是一個名為【聯絡人】的人發來的信息。

蔣凡：【這是我囤了兩個月的貨。6o顆。都放在你們說的地方了。】

聯絡人：【收到。款已經發到你帳戶了。給你的替換藥記得吃。】

蔣凡：【知道了。】

聯絡人最後一條信息的發送時間是今日下午6：o7分，剛好是治安局立案後兩分鐘，內容為：

【交易中止。我們被發現了。】

「你這個同事，還搞藥片走私啊？」陳書書驚訝道。

敖大野正沉浸在離職賠償金的計算中，算著算著眉宇間的憂愁徹底化開了，恨不能立刻沖回公司把老闆的褲衩都扒下來，聞言茫然道：「我不知道啊……但蔣凡最近為了手術到處借錢，走了歪路……也正常。」

沈訣看著蔣凡的手機，屈指一下下敲動著屏幕。

[宿主，為什麼你要看蔣凡的手機這麼久？]系統疑惑問。

沈訣：「有點不對勁。」

系統嘖了聲，[確實是有點不對勁……這個搞走私的聯絡員給的消息太快了，治安局裡很可能有內鬼。]

不只是這個。

沈訣想。

按照他的經驗判斷，蔣凡被迷霧選中墮化的過程看似正常，其實並不合「規律」。

他的指尖停在聯絡員發來的第一條信息上，面帶思索。

這個替換藥，是什麼東西？

隨著樹妖的徹底死亡，車廂里遍布的樹根慢慢消散，原本的車廂座位和門窗很快都重顯露出來。

敖大野看向窗外，十分激動道：「我們這是終於可以出去了嗎？」他已經迫不及待找老闆算帳了。

陳書書眼尖，看到角落裡原本被樹根覆蓋的地方，有一個渾身焦黑的人形。

他心臟猛地一跳，快跑了過去。

「羅哥！？」

陳書書探手去摸羅雲森的鼻息。

「呼吸沒了——心跳很微弱，他快要死了！必須趕快送出去急救治療！」

沈訣關上蔣凡的手機，把它塞回對方的手心。

本來插在蔣凡心臟的刀已經消失了，畢竟只是陳書書異能的產物，迷霧破除之後陳書書一鬆懈，這些產物也就自然而然失去了異能供給，不復存在。

他掃視了周圍一眼，快步去車廂一側拿起懸掛在牆上的安全錘，拿著錘子用9oo多磅的衝擊力哐哐兩下，把地鐵的車窗整個砸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