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也說:「對啊。你家兒子不是去偷東西,那黑天摸地的跑我小姨子的窩棚去幹啥?」
許老太:「是、我們是想……」
「娘、」三兄弟齊齊開口:「你閉嘴。」
許老二湊近她小聲:「你想害死我們嗎?」
老大同樣,聲音低但分量不低。「怎麼跟你說的,你想讓我們仨被槍斃?」
老二追加一句:「到時候你可沒人養老送終。」
許老婆子一閉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可沒法活了啊。」
這都是她管用的招數,坐地上撒潑打滾。再說什麼人們已經不在意,都在議論許家三兄弟偷了洛蘭的錢。
「洛蘭當初的彩禮應該帶出來了,這是欺負人家孤身一個女人家。這三兄弟難怪打光棍呢,心也太壞了。」
「就是。人家一個單身女人容易嘛,住在個小窩棚里已經夠可憐了。怎麼還能欺負人。」
「幸好被洛蘭給逮住了,不然錢全丟了,這個冬天咋過。」
「是啊,幸好洛蘭運氣好。老天有眼。」
許家三兄弟這回算是徹底丟了人,一時間都在數落他們缺德。將他們揍了一通後洛蘭出去去了大哥家,大嫂說要不讓她回家住。
「你一個單身女人,難免讓那些光棍子起歪心思。家裡雖然擠,但都是一家人擠擠也比你那窩棚強。」
大哥也說:「土磚我們已經弄差不多了,明年一開春先蓋一間房。到時候就不用擠了。」
洛蘭說:「那就明年蓋好了再來。哥嫂你們別擔心,我姐在給我相看人家了,要是合適我就嫁人。」
大嫂嘆口氣:「我也在給你踅摸呢,不過說的兩家我都不滿意,就沒跟你說。咱雖然眼下暫時有些困難,可也不能因為這個就湊合嫁人。嫁人是一輩子的事兒,我心裡還是覺得最好找個頭婚的,或者二婚不帶孩子的。」
這是真心為她著想,洛蘭乖乖的點頭。「我也是這麼想,那種帶好幾個孩子的不行,我做不來。」
大嫂點頭:「那可不。後媽哪兒是那麼好當的。尤其是帶幾個兒子的,更不能嫁。累死累活給他們娶媳婦,以後人家說你是後媽不孝順你,甚至有趕出來的。白忙活一場。」
「嗯。嫂子你慢慢給踅摸,我那窩棚改造一下,有辦法過冬。」
大哥也知道她不樂意跟他們夫妻擠一張炕,只能想辦法給她改造窩棚。「乾草我多準備些,用木頭再搭一層。想辦法在裡頭給你盤個灶台,這樣能取暖能做飯。」
「那就沒下腳的地方了吧。」
「就你一個人,要那麼大地方幹啥。冬天取暖才是第一位的。」
「行吧。」
哥嫂商量著給她改造窩棚,她心裡也有自己的打算。時間很快來到周末,她跟隊長請了假,自己一個人去了市里。
班車在汽車站停下,她下車後跟著人流出站。抬頭辨別了一下方向,然後根據記憶朝著目的地前行。
周家住在城西一個大雜院裡,這片房子不算破舊。她沒直接去周家,而是沿著那條胡同慢慢的走。碰到老人領著孩子在遛娃,或者是一群孩子在玩,她就停下來看看,跟人搭話。
幾個孩子每人一塊糖,小傢伙們嘰嘰喳喳的全圍了過來。聽到她說找周青山,孩子們給她指路,順帶有那小孩就說起了周家的事兒。
「周青山他媽有些瘋,你要小心。」
一個小女孩開口:「別怕,他媽不打人。就是有時候會到處跑,哭。但她不打人,真的。最多拽住你問她小兒子去哪兒了。」
另一個男孩也點頭附和:「我就被問過。大人都說她糊塗了,她小兒子早死了。可她老是會犯糊塗。」
不用特意打聽,幾顆糖就換了純真的孩子最真摯的話語。穿過這條胡同到盡頭就是周家所在的院子,大門口坐著一個抱孩子的女人。看她是生人,開口問詢。
「你找誰啊?」
「哦,我找周青山。」
「從這進,他家在最裡頭那個院子。堂屋。」
「謝謝。」
禮貌跟人道謝後她進了大門,來的時候跟系統換了二斤桃子。系統出品必屬精品,碩大的桃子白裡透紅,看著就十分喜人。進了大門後拐彎又穿過一條夾道,進了最裡頭的院子。迎面周青山他媽拿著鞋底在納,坐在那裡神情有些呆。
「嬸子、」
她開口喊人,女人聞聲抬起了頭。眼神逐漸聚焦,懵逼的狀態持續了沒多久,然後張著嘴恍然大悟。
「我知道你是誰,那天來相親的姑娘。」
她笑笑點頭:「是。嬸子你身體還好吧?」
「好、好。」女人站起來拿著鞋底,轉身衝著屋門的方向。「來,快進屋,快進屋。」
讓客人進屋,倒茶,坐下陪客人說話。這一陣看著正常無比。根據之前周圍人的言語,加上兩次女人的表現,洛蘭覺得這親事可以繼續。
「山里摘的桃子,你嘗嘗可甜了。」
「哎呀,來就來吧,還拿什麼東西啊。」女人客套的開口,接過桃子震驚了一下。「我的天爺,第一次見這麼大的桃子。這桃子可真好,水汪汪粉嫩嫩的瞧著多好啊,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的桃子呢。」
開口誇讚對方帶了的東西,而不是瞧不起的挑剔。這又是一個加分項。洛蘭跟人客氣了幾句,洗了桃子分吃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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