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立馬順杆往上爬:「那父親答應給他謀求林州刺史之位?」
侯爺想罵人,暗道這到底是收了多少好處,還纏著刺史不放呢。
侯爺說道:「林州刺史不行,但可以在林州給他謀個縣令,日後再慢慢運作刺史之位。」
聽著這熟悉的畫大餅,楚玉並沒有拆穿,她深知想要開窗戶,必然要先掀屋頂。
「那就泰昌縣吧,泰昌倉所在之地。」
泰昌算不上富庶,但因為氣候緣故,十分適合儲存糧食,因而泰昌倉里儲備了大量糧食,足夠造反幾年用的數量。
侯爺一秒否決:「泰昌縣縣令的位置盯著的人太多了,不可。」
「常縣如何?那裡出產的太湖石天下聞名,不愁沒錢花。」
侯爺再次否決:「常縣是三皇子的錢袋子。」
楚玉一臉不滿:「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林州能看的就只剩下永縣和淮縣了。」
侯爺聞言眼睛一亮,說道:「永縣有個金礦,太過顯眼,淮縣倒是有五成把握。」
侯爺口中說著五成,實際上卻是八成,相比較其他幾個有特色的縣,淮縣頗有些寂寂無名的意味,運作起來並非難事。
楚玉卻還是不滿意,說道:「我還是更喜歡永縣,誰不喜歡金子呢。」
侯爺眼見她已經有了要認準永縣的意思,立馬說道:「淮縣,三天之內,你就能等到我的好消息。」
楚玉皺眉,依舊一臉不情願,但到底還是應了下來。
只是一旁的侯夫人心下覺得有些怪異,畢竟今天楚玉太好說話了,往常她可是一言不合就發瘋的人,怎麼就學會了見好就收。
侯夫人思慮再三,也只能想著這是因為楚玉是在替人辦事,所以她在敷衍。
楚玉也不怕侯爺猜出寶藏在淮縣,畢竟想要拿到寶藏,除了需要玉佩做鑰匙,還要破解重重機關,非精通墨家機關術者不能解。
辦完了私事,楚玉覺得也得意思意思辦點公事:「父親,既然要經營燕北,那鐵礦便是重中之重,這本冊子上詳細標註了燕州鐵礦所在地,甚至該如何開採,我祖父也早有謀算。」
莫老爺子確實為原身這個孫女操碎了心,只可惜許多東西都在進侯府後不久被「遺失」了,在很多年後才出現在薛映蘭兒子手中。
侯爺謀劃淮縣縣令,也要置換出許多政治資源才能得手,如今拿了這冊子,他也有一種勉強回血的感覺,心下暗道楚玉還算上道。
[宿主,就這麼輕易將冊子交出去嗎?]s13號見楚玉沒占到便宜,比它自己吃了虧還難受。
楚玉輕笑,說道:「鐵礦開採,需要調配大量人力物力,投入大,見效慢,我等著摘果子就好。」
侯爺拿到了鐵礦冊子,又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是不經意一般問道:「我記得你身邊還有個老僕,怎麼許久未曾出現了。」
楚玉聽他提起吳叔,臉上笑容未變,說道:「吳叔見我嫁得良人,他便放心了,如今已去江南尋地隱居。」
侯爺佯裝責怪,說道:「你這個孩子,如此忠僕,竟然就讓他這般悄無聲息離開,論理,我與你母親也該贈送程儀,謝他多年對你忠心耿耿。」
「父親母親慈愛,我也不能太過不知好歹,怎好再讓你們破費呢。」楚玉說道。
侯爺和侯夫人對視一眼:原來你還知道自己不知好歹呀。
侯爺也沒有戳穿她,而是問道:「你這忠僕去了江南何處呀?我在江南也有不少舊識,或許可以照顧一二。」
楚玉故作不知這是他的試探,毫無隱瞞:「吳叔只說要去臨安,等抵達之後,他會托人給我來信。」
侯爺點頭,說道:「等收到他的信,務必要告知為父,到時我也好讓舊識照看。」
楚玉自然滿口答應。
侯爺又道:「說起來你爺爺留下的寶貝,你還沒弄明白在哪嗎?」
楚玉一臉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實在是太笨了,到現在還讀不懂爺爺的暗示。」
「他老人家留了什麼暗示,不妨說出來,我們也幫你參詳參詳。」侯爺說道。
楚玉隨口敷衍道:「回頭我就讓人送過來。」
至於回頭是什麼時候,楚玉壓根不提。
等她離開之後,侯爺立馬喚了親信過來,派人去臨安追蹤吳叔行跡。
這一切楚玉故作不知。
三天後。
三夫人一臉喜色,看著丈夫道:「侄媳婦倒是說話算話,這麼快就將事情給辦成了,淮縣縣令,就是不知道這地方如何。」
顧三聞言,說道:「我聽說過這個地方,雖不算特別富庶,但也算民風淳樸,常有客商往來,那裡的金皮李很有名。」
「那就好,那就好,我還怕她糊弄我們,隨便找個地方打發我們。」三夫人一想到多年來受的委屈,眼淚也忍不住落了下來,說道:「咱們也算熬出頭了。」
顧三伸手,溫柔地摸了摸妻子的臉頰,說道:「這些年,委屈你了,如今又害你花費許多銀錢,才為我謀得這個官職。」
三夫人趕忙搖頭:「我送的禮她大部分都退回來了,只象徵性的收了點東西,都是做給外人看的,其實沒花多少錢。」
三夫人想到這,又道:「他們都說侄媳婦是個錢串子,說她貪得無厭,可我覺得她人挺好的,蓉姐兒昨個從侯府回來,還說大堂嫂教她管家,帶她習武,拿她當親妹妹看,很是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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