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担心。
娘亲是不是和那个店家吵起来一激动把他们店给拆了?或者把他们全家灭了?还是干脆放火把整个镇子给烧了?
…………
做了种种最坏的设想,我很不幸地发现,对于我彪悍的娘亲来说,每一种都有可能。
哎……
我叹了口气,慢腾腾地走回屋里再慢腾腾地爬上床躺下。
合上双眼之前,我在心里为那些无辜的人们默念了一遍地藏王菩萨本愿经,愿他们抵消罪业,早日超生。
阿弥陀佛。
天亮了。
我推开门,一身是血的娘亲倒在我怀里。
心寒。
但是我又能怎么样呢?
叹息一声,我把娘亲拖到屋里摔在床上。没等我把娘亲那一身脏兮兮的衣服剥下来,娘亲已经鼾声如雷。
娘亲啊娘亲,下次你去踢人家的馆,能不能先把那套火浣料子的衣服换上?
我有点憋气地看着盆子里面的衣服。
你看看又白费了一件裙子,上好的雪锻啊。光这一件就够我们娘俩吃个好几年的了……
……还有,你只顾着踢馆了,咱们的锅铲换回来了么?
娘亲这一睡就是好几天。
她醒来的时候,我正趴在桌上专心致志地抄着《庄子》。
突然手上一动,我条件反射般握紧笔。
但是圭笔还是被娘亲抽去了一半。
“不错不错,这次能抓得到下端。”娘亲很是赞许。
我只是无语地看着一手的墨汁和满纸墨迹。
娘亲啊娘亲,突袭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挑我写字的时候呢?
比如,你可以在我炒菜的时候抢我的锅铲嘛……
当肚子饿了的娘亲意识到锅铲存在的必要性时,一群黑衣人冲上了我们住着的这座巍峨的高山。
娘亲咬着牙凶巴巴地告诉我,这些就是男人!
哦,我有些理解地点点头。
原来这些就是男人啊……果然阿黄和小白比他们可爱多了……
黑衣人恭恭敬敬地向娘亲鞠躬,叫娘亲“夫人”。
夫人我知道,《汉书》上有说,列侯之妻称夫人。
但是妻又是个什么东西呢?
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娘亲已经一把迷药把这群人迷翻了。
潇洒地拍拍手,娘亲指着这些黑衣人对我说,“诺儿,把这些人刮的刮,埋的埋了!”
我应了一声,老老实实地去帮娘亲收拾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