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向承走了有两小时了,安浅饿到不行,自己去煮了面吃。
她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只觉得不久前声嘶力竭的自己像个鬼。
居然让薄向承去那么远的地方买炸鸡,而他还去了。
时间已经指向十点,估摸着他回来的时候都凌晨一点了,明天这人还要去工作呢。
安浅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作…下一秒她又坚定摇头,她怀孕这么辛苦,让宝宝爸爸去买个炸鸡怎么了?
薄向承回来的时候,安浅为了尝那一口还在等,时间果然指向了一点多。
用保温盒装着,还是热的。
可安浅只吃了两口就不想吃了,以前觉得酥脆充满肉香味的炸鸡,此刻竟觉着有一丝腥味。
薄向承盯着她,见这女人咀嚼慢慢停下,随即便不去拿炸鸡,“不想吃了。”
?
薄向承眉目一拧,有一瞬间觉得大半夜还站在这里的自己像个傻逼。
“你不是吵着要吃?所以就尝个味道?”
他甚至觉得安浅是看不惯他,不是故意整他。
安浅本来就煮了面吃,现在也确实觉得炸鸡有点腥,不想吃了。
“反正现在不想吃了,我又不是故意不吃的。”
薄向承闭了闭眼,额头突突地跳,罢了,罢了,至少她尝到了味道。
他不想再说什么,害怕安浅又来刚才那一出。
“去睡吧,我也去休息了。”
第二天,薄向承如同往常一样起床洗漱吃早餐,安浅的房门紧闭,他想着她今天应该要起很晚。
所以自己吃了早餐去工作了。
昨晚凌晨两点才睡觉,一向不熬夜的他有些不习惯。
代秘书在报告工作的时候,破天荒看到薄总揉了好几次眉心。
“还有十分钟吃中饭,薄总要不要休息会儿?工作下午再来做。”
薄向承点了点头,“成。”
两人去了公司食堂,还有几分钟才下班,食堂空荡荡的没人,哦不对,有一个。
那男人三十多岁的模样,正大口吃着饭,看到迎面走来的薄向承,呆住了,随即呛咳起来,“咳!咳咳!薄总…我…”
他还局促不安地站了起来。
薄总今天怎么会来食堂吃饭?
还有什么是第一次早退来吃饭,就被大老板抓到更悲催的事吗?
薄总不会以为他经常早退吧?
代秘书在后面给了男人一个同情的眼神,他跟着薄总可不算早退,谁让这公司是薄家的呢。
薄向承则是淡淡瞥了那男人一眼,边夹菜边问:“很饿么?”
男人饭也不吃了,表情有些慌乱:“那个,薄总,你听我解释,我下回不会这样了,我平时都是按时上班按时下班,不会经常早退的。”
“下不为例,坐下吃饭吧。”
“是,薄总。”男人缓缓坐了下来,不放心的又继续道:“我这还是第一次早退来吃饭,实在是太饿了。我媳妇儿怀孕了,现在脾气暴躁,易怒,情绪很不稳定,昨天跟我火要吃大蛋糕,我熬夜给她做了三层大蛋糕,今天怕迟到早餐都没吃。”
薄向承闻言,端着餐盘做到了男人边上。
“我猜猜,你做的三层大蛋糕你老婆没吃几口吧?”
那男人愣了下,“哇!薄总,你怎么知道?”
她媳妇确实只吃了三口。
只是薄总为何会知道?
薄向承面无表情地往嘴里塞食物,他怎么知道?因为他也在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