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多磕碰到的地方青一塊,沒什麼皮外傷。
「那就好。」秦岺收回?手,起身拿過一旁的包,「我去看了矜矜,輕微腦震盪,還在昏迷中,但好在沒有生?命危險。」
「早點把這件事處理?清楚,給?矜矜一個交代,也把這事做一個了結。」
「時候也不早了,回?去吧。」
秦岺往門外走,身後6歡站起身來,「我先去看白?矜。」
秦岺頓了頓,轉而舒眉一淡笑,話音清淺,「挺好。」
「去吧。」
離開警局,凌晨的點,外面的天色異常暗沉。
6歡開車先去了趟醫院,找到白?矜所在的病房,輕手輕腳走進去,沒有造出一絲多餘動靜。
躺在病床上的人兒輕闔雙眼,頭部的傷口已被包紮妥當,溫順的秀髮散在兩肩。安睡起來時沒有任何攻擊性,平日裡?那股冷淡也隨之淡了很多。
6歡走到病床邊,坐在椅上看著?她,說?不清此時心底是?些什麼情緒。
愧疚,感激麼。
她應該是?什麼情緒?報復過的痛快,幸災樂禍。
只是?她現在沒有一絲痛快的感覺。
她拉過她並替她擋下攻擊的那一幕還浮在眼前。白?矜是?為?了她才躺在這。
可能?是?因?為?這個吧。
6歡收回?了視線,沒再去看白?矜,冰涼的手心抵在溫熱的額頭上,想讓自己放鬆些。
時間過晚,一天經歷的事太多,眼皮子?有些沉重。
理?順整件事的順序,6歡還想起忽視的一點。
那個陌生?的簡訊。
想到這,她拿出手機,重翻看那條簡訊,歸屬地顯示為?本市。
她之所以在回?家?前再去趟公司,原因?就是?這條簡訊。陌生?的號碼,恰到好處的時間,簡直可疑得不能?再可疑。
將這段號碼發去給?人查之後,她唇線微抿,目光放在白?矜睡去的側臉。
可疑的,還有白?矜。
—
昏迷之間,塵封的記憶趁亂湧出。
十?三年前。
那時的她們年齡都還小?,那時的6歡也如同白?矜剛入6家?一般,對她百般抗拒。
每到周末,她們都會被一同送去書法課。
課堂里?大部分是?十?一二歲的同齡人,能?被送進這種市中心赫赫有名且昂貴的私教機構的小?孩,家?里?背景一般非富即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