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向清并不关心这些,而是盯着她的耳房,村民的度很快,两天的时间,加高了墙体,修缮了房顶,睡觉的炕也盘上了,正烧着火烘干呢。
还有所有的窗户都换了新的插销,两扇对开的门还用上了结实的木板,保证一般的动物撞不开。
厨房的炉灶已经砌好,朱向清从大行李袋里拿出一口大锅,一口小锅,看到两口铁锅,连砌炉灶的村民都有些羡慕了。
朱向清并不担心,这几个村民都是牛叔的徒弟,品行绝对信得过。
她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些海市的点心分给那些村民,这个举动让这几个人对朱向清的好感直线上升。
“丫头,这么金贵的东西,我们怎么好意思。”
“叔,都是一些小点心,你们不喜欢吃的话可以带回去给孩子吃啊。”
这句话妥帖极了,这些人看到这些点心第一个反应就是带回家给孩子吃,可又不好意思揣进衣兜。
听了朱向清这句话,都小心翼翼的把糕点放进衣兜,又好奇的问这是什么点心,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
“这是云片糕,买的时候是一条一条的,我为了吃起来方便,所以掰成一段一段的,你们几个凑起来刚好是一条。”
“云片糕,还形容的挺像的,白白的,薄薄的,像天上的云被切成一片一片的。”
“哈哈,老陈你跟知青说话说多了,也文艺起来了。”
“就是就是,以后让家里娃娃跟知青们多接触,或许都不会做文盲。”
笑声一起,干活的动作加快,很多小细节也在朱向清有意无意的提醒下都完善了起来。
这一晚,朱向清并没有这么早入睡,而是从柴房的门(外门)走了出去,她要趁着新知青还不知道这里生活的技能,去后山弄些柴回来。
这里的冬季并不像海市是从十一月开始的,而是从九月中旬就开始降温,到了十一月雪花就要飘扬了,这个时候山里的柴禾基本上已经捡不到了。
从空间里找到一把前世经常用的柴刀,开始砍柴了,然后把所有的柴禾都往空间里扔,虽然会压着那些蔬菜,但也没有办法了。
整整两个小时,朱向清已经砍了足够三天的柴禾,又挖了一些新鲜的野菜,才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看了一眼自己准备的锁头,朱向清摇了摇头,太小了,这种锁头适合锁柜子,锁房门就有些小儿科了。
进入房间,门反锁上,又插上插销,朱向清直接进入了空间,两个小时的砍柴和挖野菜,让她觉得有些疲倦。
随便冲洗了一下,就上床睡觉了,当闹钟响起时,她还是恍恍惚惚的,似乎才躺下没多久,怎么就要起床了呢。
打着哈欠梳洗干净,又吃了一个大肉馒头,冲了一杯麦乳精喝下,听到外面上工的“铛铛”声,朱向清才打开门,往后面的后院走去。
村长已经站在那里了,看到朱向清第一个到,满意的点点头,今天知青们的工作是男知青挑水,女知青拔草。
“这是李婶,她是管农具的,从她这里领了农具要登记,下工回来就要还上。”
“知道了村长,我今天分那块地。”
“不急,等你们知青点的人都到齐了,我会带你们去的。”
朱向清进入农具房,在领草刀的时候,在李婶的手心里塞了一个鸡蛋,李婶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把鸡蛋往兜里一塞,给了朱向清一把八成新的草刀。
两人相视一笑,从此建立的和谐的关系,朱向清不用担心自己会领到豁口的农具了。
付希明带着老知青来的时候,脸上还得意洋洋的,他们出门的时候,那些新知青还呼呼大睡呢,等他们迟到了,肯定会挨村长批。
看到朱向清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他们没有看到朱向清出门啊,朱向清早就看到付希明得意的样子,心里冷笑,蠢货,挨批的可是你。
果然,老村长看到一溜的老知青,除了朱向清居然没有一个新知青到场,不由的大雷霆。
付希明愣住了,新知青迟到,骂我干嘛,骂老知青干嘛。
“你作为知青点队长,不能合理安排新知青,还引起新老知青之间的斗殴,事后还斤斤计较,把新老知青分成两派,你想干什么,破坏团结吗。”
这个帽子扣大了,付希明转头就往知青点跑去,十五分钟后,新知青才66续续报到,但已经迟到了十五分钟。
村长开始长篇大论起来,每一句话都扣着知青们的软肋,哪怕是老油条的刘海,脸上都出现了紧张的表情。
朱向清为他总结了一下,无非是他们在这里的一举一动,都会形成文件,上报给知青办,至于文件内容的好坏,完全取决于他们的表现。
所以迟到、早退、旷工、出工不出力、挑事、斗殴、还有生活作风问题,这些都会影响到他们这些知青的返城。
村长看到所有人都紧张起来,满意的点点头,他忽然知道如何拿捏这帮公子小姐了,只要用回城指标吊住他们就成。
接下来的场景不但让村长跌破眼镜,连村民们都要抓狂,那些新知青根本连草都不会拔,甚至连成熟的麦穗也拔了下来。
男知青的表现更是没眼看,他们根本就不会挑水,带着两只空桶的扁担都挑不起来,不要说装满水的扁担了。
王兵更是离谱,挑水还能将水桶掉在水里,等他将水桶捡回来时,浑身上下都湿哒哒的,好在会水,不然不知道要麻烦那个村民去救他了。
村长已经气的笑了起来,这个时候他才知道牛倌跟他说的都是真的,除了周国伟和朱向清,这帮新来的知青,都是来捣蛋的。
最后,新知青除了朱向清拿了四个工分,周国伟拿了六个工分,其他人不但没有工分,还倒扣四个工分,因为他们弄坏了水桶,拔掉了麦穗。
老知青回去的时候,嘴巴都要裂到后脑勺了,别看他们做饭的做饭,洗衣服的洗衣服,手虽然没有停,但嘴也没有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