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種情況,去醫院沒有用。
酸氣接踵而來,她又吐了些酸水,總算止住了強烈的嘔吐感。
范瑤白臉色複雜,給她順背。
「好點沒有?」
程湛雅點頭,一張慘白的臉擠出自認為良好的笑,「沒事。」
等恢復一些力氣,程湛雅扶著牆站起來,掬水洗臉,抬頭看鏡子裡的自己。
頭髮很亂,長長的披著。
臉色很慘白。
狼狽得跟鬼似的。
書房的電腦亮著,范瑤白問她,「你今天畫畫了?」
程湛雅點頭,「拖很久了。」
「你這狀態怎麼畫。」
「你不是批了一個月假嗎?」
程湛雅嘆口氣,「我想存點稿子,為後期打起基礎,萬一哪天有突發情況,我也能準時交稿。」
「呸呸呸。」
范瑤白急眼吼道:「你就不能盼自己好點啊?不會有什麼突發情況。」
程湛雅覺得耳膜生疼,思維滯停幾秒,「我的意思是……」
突然沒靈感。
她要去孕檢,生產之類的突發情況。
看著好友憤怒的臉,程湛雅一時說不出話來。
她倏地慶幸,有這樣的朋友。
「我錯了。」
范瑤白輕哼。
「白白~」
「回房間躺著,我去做飯。」
范瑤白向來嘴硬心軟,一邊凶完,一邊細聲細氣地問:「餓不餓,今天吃鮮蝦豆腐湯怎麼樣?」
「好。」程湛雅笑。
「白白,你真好。」
范瑤白瞅她一眼,默默忙活。
程湛雅把電腦關了,以今天的狀態,很難再畫出令人滿意的作品。
范啾啾從她腳邊走過去,慢悠悠的,尾巴微信捲起。
它徑直地走進廚房,在它主人腳邊蹭了蹭,然後蹲坐起,仰頭喵了一聲。
「乖乖,一會給你小魚乾。」
范瑤白動作沒停,甚至沒有回頭。
像是聽懂一般,范啾啾喵一聲退出廚房,跳到沙發上,懶洋洋地窩在那裡。
畫面安靜,又溫馨。
程湛雅想去幫忙,但她知道範瑤白很大可能會把她趕出來,於是她還是回了房間。
早上沒拉開窗簾,門關上後顯得有些暗。
嘩啦一聲。
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