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明知道是自己學藝不精,夏炎還是被激將,「試試就試試。」
還是《銀河盡頭》,只?不過吉他部分換成了鼓。
夏炎心裡憋了股勁,敲起鼓來頗有種破釜沉舟的氣勢。
一小?節後,也不知道是憋氣憋狠了,夏炎只?覺得一停下來就呼吸不暢。
琴房本就做了隔音,好像所有的氧氣都被音符填滿。
缺氧讓她沒空多想,夏炎本能抬頭,再一次對上uka,眼裡已?經不是尋求認同,而是藏不住的犀利。
「學多久了?」uka來了興致。
夏炎把?鼓槌放下,也不知道故意還是無意,賭氣似道:「沒幾天,就是隨便練練。」
吉他也好,架子鼓也好,反正她被盛煙拐上賊船也不過三四個月。
但時間短是真?。
練習緊也是真?。
她心裡有偏好,兼職的地方又便利,總是忍不住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多練一點,再敲一遍。
她得以在深海里喘息。
「盛煙,但凡你有你朋友一半的心性就好了。」uka忽而笑起來,似乎對夏炎非常滿意。
在一旁裝鵪鶉的盛煙:「什麼意思?」
uka笑著擺擺手,示意盛煙無須在意,饒有興致沖夏炎說:「煙煙要?我給你找個老師,但說實話,你基本功太差,雖然有點天賦,但這行有天賦的人我見過太多,多的是人最後放棄。你看,煙煙就是個例子。」
盛煙:?
「況且我也只?是個彈鋼琴的,要?是你對鋼琴有興我還能指點一二,可架子鼓嘛……」
或許自己都沒察覺,夏炎眼底的亮光暗了暗。
uka繼續道:「正好,過兩天我家要?辦個老友會,海音的楊也要?來,他架子鼓敲得不錯,而我這裡剛好缺個過年?表演的小?輩——往年?都是把?煙煙叫來玩兒的,但她這兩年?彈的琴真?是把?我老臉都丟盡了,我一直想換個人來著。」
uka說著,斜睨夏炎一眼,漫不經心問:「你來嗎?」
峰迴?路轉的驚喜砸中夏炎,她依賴性看向盛煙,似乎在詢問該不該應下,卻沒想不等盛煙回?答,uka就乾脆打斷:「別看她,你又不是啞巴,不用她替你回?答。我就問你一句話,你自己想來嗎?」
「想。」
夏炎本能警惕天上掉的餡餅背後的價格,但又想起這是盛煙無足輕重不值一提的舉手之勞。
她忽然想起盛煙之前對她說的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這一刻,她終於有了腳踏實地的重感?,發?自內心地感?激盛煙給她爭取的機會。
她發?自內心地相信盛煙,相信盛煙對樂隊的執著,相信盛煙對她許諾過的一切。
相信在盛煙向她許諾的未來里,一切都會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