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芽双手合十求放过,得了个白眼灰溜溜地跟在自家小姐身后。
池边粗壮的垂柳旁,多出两道身影来。
“他竟然说我是莽夫!姜予安你这皇叔也太讨人厌了!”
“我先回东宫,你和暗夜随后。”
他说完便跃上了树梢,翻过了院墙以最快的度回了南苑。
窗户被掀开,正在扎马步的面具暗卫立即迎接。
“主上,你终于回来了。”
“先别摘,戏还没结束。”
随风心中欢喜瞬间即逝。
“主上,你都回来了,往常你在不都自己来吗?”
姜予安瞥了他一眼:“有人不以身形容颜识人,是敌是友目前不太确定。”
说罢便转身进暗室,出来时便换了身白衣,青丝简束,少了分桀骜多了分温和。
收到消息的玄策,也从隔壁寝房溜了过来。
三人没有过多交接,默契地拿出棋子对弈。
玄策盘腿坐于两人之间,伸手拿回随风刚落下的白子。
“唉!徒儿你这不对,不能下这……”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冷风灌进,随风抬手用袖口掩住口鼻一阵狂咳。
“姜璟初,进来就进来杵在那干嘛?”玄策瞥了眼他身后的人改口道:“没有听见咳嗽声啊!”
璟王也不在意,往前走了两步,宫女这才放下门帘。
“大侄儿,身体不好就歇着,起来作甚?”
随风起身微微颔,随后持笔写下:嗓子嘶哑不可言语,十三皇叔见谅。
袖口处的烧伤不经意间露出,璟王在他身旁坐下,抬眸打量起对面的白衣少年。
“这位是?”
玄策抢过他手里的杯子表明是自己的。
“你瞎啊,他不是太子给小辞请的予夫子吗?”
“本王何时见过?”
玄策端着茶水闭了嘴。
“听闻阁下读书万卷,本王有几个问题可否请夫子提点一二?”
戚月这才明白,这狗王爷骗她来了南苑。
见这不是她这个平民该待的地方,趁无人注意溜之大吉。
门帘落下,姜予安拱手道:
“指点不敢,王爷请问,鄙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戚月挪到守在门口的红袖身边,声线压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原来你家公子是个文化人啊!我还以为他是什么专门做卧底的带刀侍卫呢?”
红袖望着严丝合缝的门帘,昧着良心地点了点头。
“红袖姐姐,你认识那位皇孙吗?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她总觉得有点像,曾经住在树上的一位故人。
红袖干咳了一声,来掩盖说谎而产生的心虚。
“皇孙被大火烧伤后就一直以面具示人,何况大多是在屏风后,不可能有人目睹真容的。”
“那行!这也不是我该来的地儿,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