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作为村长的侄儿,若是一点也不帮忙分担一些事,说出去,人们就只会说他是个光吃不干事的烂人。
他可不想在背后听人嚼舌根。
村长这个人精得很,若是对他没有任何利益的人,他都会当做垃圾抛弃,也的亏他这么多年守口如瓶,没有将他在背地里干得那些龌蹉事说出去,不然,莫说侄子,就算是亲儿子,也没什么是他下不了手的。
听见急促的敲门声,他先是微微感到诧异,随后一口叼起手中的烟去开门。
“来了,别敲了,你家死人了么?”他不耐烦的打开门,一阵儿怪风吹来,吹的他口中的烟冒出亮亮的火星。
他四下望了望,外面乌漆嘛黑,月光照亮了门前,露出平坦坦的一块地砖。
什么人影也没瞧见半个。
“谁在吓唬老子?”
见没人,蔡东家气愤的对着空气比划几下,嘴一张一合,烟也没含住,直杠杠的就落到地上。
肯定是王老二那混蛋!
“你丫的有种就别出来!”他骂骂咧咧的踩烂烟头,转身进了屋。
与他一起的还有一道轻飘飘的黑影。
望着桌上那一大堆东西,他也懒得看了,而是转身进屋洗澡,刚从那片坟地上回来,得洗干净晦气才好上床睡觉。
水哗啦啦的撒下来,白色的帘子外只能看见一个人影在扭动。
水噗噗两声,突然停了。
他刚在头上挤上洗露,眼睛睁不开,他用手扳着开关,尝试了好几下。
“他奶奶的,这才交电费没多久啊?”
他嘀咕着,伸手撇开泡沫,听得咕噜咕噜两下,水又淋了下来。
“总算好了。”
他满意的洗起头,忽然眉头一皱,觉得水有点问题,带着一股腥臭。
睁眼一瞧,妈呀!是血!
蔡东家吓得脚底一滑,瘫坐在地,老二对着花洒,那里正趴着一颗头颅。
头?
突然,那人头睁开了眼,“蔡东家,你还记得我吗?”
是女孩!是女孩的人头,他怎么不记得,女孩被王老二砍死的时候,他就在旁看着呢!
头滚到了他脚边,他当时还嫌晦气,所以挖土的时候就一直在偷懒。
“你是在怕我?呵呵呵呵…”人头再次开口,出刺耳的笑声。
嘴巴里黑色的粘稠物跟着一坨一坨的掉下来,落到地上,被水冲刷着,卷入地漏。
“啊啊啊!”他整个人都吓傻了,因为他从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东西。
他腿软了,于是用手扯着帘子想向外面求救,可才张嘴,帘子就掉下来,将他整个人都死死的缠绕在一起,随后竟然古怪的浮在半空。
他的身体正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拧动。
“咔嚓咔嚓”
伴随着血液和骨头的交响混合,浴室里已经是血淋淋的一片,花洒还在那里淌水,滴在那团血水混合物的上面。
“怎么是你?”村长冷漠的看着眼前的女孩,他身上披着一件袄子,耻笑着望着女孩,“你的朋友难道没告诉你,她去哪了吗?”
他看着这个站在风中的女孩,脚上的伤一清二楚,她的皮肤很白,比起那些女孩来说,她的五官也更加精致。
“恶心,别用你那下贱的眼神看着我!”她强忍心里作呕的表情,恶狠狠的看着面前的这个老东西。
“哦?你不想知道女孩去哪了吗?”他冷笑着,对于女孩会开口说话的事一点也没觉得惊奇。
随后他敞开门,示意女孩进来。
他明知道自己是煞星,还让自己进门!她心道。
可是为了女孩,她还是犹豫着踏进来一步,“你先说她去哪…”
突然,一双大手朝她头抓来,把她甩进屋,感受到头皮的撕扯,她瞬间变得惊慌,也不顾疼痛死命踢开那只手。
嘭—
门被关上。
女孩则趴在地上,眼神充满杀意。
别看他已经七八十岁,身体不如以前,但对付一个小娃娃也是足够。
他冷笑着看着女孩,现在你跑不掉吧?算你运气好,活了一年都没能死掉。
“蔡东海,我都知道了,为了自己的私欲,而拐卖那些女孩的事,你们简直就是禽兽!”
“那又如何?比起你灾星的身份,我们哪一个会活得更好?”蔡东海嗤笑着,拿手对着自己和女孩比划。
答案显而易见,他是一村之长,而她则从巫女变成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