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時,神社和寺廟擠滿了去祈福的人。
在高天原時,她最討厭的就是這一天——因為一下子會有爆發式的願望投遞到她的院子裡等著她挑選。
但是作為人時,她又很喜歡這一天。
走進神社時或許愁眉苦臉,但走出來時的人們,都像是獲得了某種力量,去年一整年的陰霾被掃去,只剩下希望。光是在旁邊看著,她就覺得很有樂。
後來她仔細想了想,這可能是因為當神時,年對於她來說是工作最多的一天。而做人時,年只是一個節日罷了。
怎麼可能有人不喜歡放假!
「對了,快年了。」吉澤聖奈想起日期,問:「你想要什麼年禮物?」
跡部景吾今年生日時,他還沒想起她。她也以為和跡部再無往來,自然沒有準備禮物。年說什麼都應該準備一份。
「自己想。」跡部景吾斜了她一眼。
哪有直接問想要什麼禮物的!
唔了一聲,吉澤聖奈咂舌:「好吧。」
可是大少爺什麼都不缺,送什麼好呢?
似乎想起她的經濟狀況,跡部景吾委婉道:「量力而行。」
吉澤聖奈感覺自己被鄙視了:「我有錢了好嗎!」
自從想起密碼,她早就脫貧致富了。
鬼知道失憶之前她把銀行卡的默認密碼改成了和跡部景吾相遇的日期——也就是她學生證上的虛假生日。
要命。
吉澤聖奈將隨身攜帶的銀行卡掏出來,用最瀟灑帥氣的姿勢甩到跡部景吾面前。
跡部景吾只掃了一眼,掏出自己的黑卡,放在了她的卡旁邊。
「……」
她感覺自己被有錢人光波照射到了。
啊,好刺眼。
憋屈別過臉,望著窗戶外越來越僻靜的路,她眨眼道:「現在的陰陽師都流行隱士高人路線了嗎?」
明明曾經也是登堂入室的政府高官,結果後人們竟然越來越沉寂,如今還沒有咒術師名氣大。
提前預約過,車停在的場家門外後,很快有人出來接引。
屋子是很標準的日式老宅。
剛一走進庭院,跡部景吾就看到了古怪的黑色影子從長廊拐角消失。
他詢問地看向吉澤聖奈。
女生小聲解釋道:「是式神啦。你不是見過伏黑的嗎?」
只不過伏黑惠的式神都是動物的模樣,沒有這麼詭異。
兩人小聲的交談被帶路的人聽在耳中。
兩人被安排在會客廳等了一會兒。
吉澤聖奈放下茶杯。不得不說,的場家的茶水沒有真田家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