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欢深吸一口气,看着他痛苦的神色,眼里闪过一抹报复的快感,随即又冷笑一声,
“你是不是觉得,我当年要是被他侵犯了,我就会去寻死,就活不到现在了?”
“哈哈哈……沈大人,民女告诉你,民女不会死的,民女这种天性凉薄之人,不会把贞洁看的那么重的。
男人三妻四妾,睡女人就跟吃饭一样,凭什么女人就不行?
被一个混账污了清白,女人就该去死?该死的难道不是男人吗?”
“混账!”
沈相一脸气愤的看着她,“你果真是,你的教养呢,你简直口无遮拦!”
一直以来对自己的要求,让沈相找不出其他可以骂人的话。
只指着她,浑身气的抖。
“瞧你,骂人都这么含蓄!”
沈意欢看他胸口一起一伏的,顿时觉得没意思。
她重新坐回椅子上,将帷帽取下来,慵懒又散漫的斜斜靠着椅子,
“当初我满嘴人血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个反应,怎么,人老了,就少见多怪了?”
看她如此模样,沈相一脸心痛,“爹说了,当年的事情,是一个误会!”
“误会?”
沈意欢坐直了身子,“怎么不误会到史氏身上去,只误会我娘一人?”
沈意欢眼里的讽刺,刺的沈文渊眼眶直红。
“意意,跟爹回沈家吧,只要你跟爹回去了,宋巍他又如何敢欺负你。
不用你亲自动手,宋巍就能主动和韩氏做个了断。”
“呵——”
沈意欢又笑,“怎么了断?就像当年的你一样,为了讨好史家一样,眼睁睁看着我娘自我折磨,将自己折腾死,对吗?”
“沈相好意,恕民女承受不起!
我沈意欢,有爹有娘,我爹最喜欢给我做各种各样的簪,我娘意欢给我做衣裳鞋袜,弟弟也听话乖顺,府上下人更是唯我是尊。”
她顿了下,目光清凌凌看着他,“我怕真跟沈相回去了,又被人压在草堆里褪去衣裳羞辱。”
“意意,爹不会”
“别,我爹就是个小商贩,他没什么本事,与沈相这种薄情寡义的人可不同!”
沈意欢说着,目光扫过窗外的影子,径自倒了一杯茶,端起来走到他旁边,坐在椅子上,
“你呀,何必这么执着呢,我不跟你去沈家,你不照样能看到我吗?
何必舍近求远呢,进了沈家的大门,我见你也不见得有现在这么方便!”
沈文渊被她这突然而来的亲昵弄的有些糊涂。
每次见面,总是避他如蛇蝎,隔着桌子远远的坐着。
这与他坐的这么近,今日还是头一回!
“嘭……”
不等他多想,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撞开了。
“沈意欢,你居然真的与他鬼混在一起!”
宋巍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看着沈意欢与沈相靠的那么近,恨不得当场就杀了他。
沈文渊看着门口突然出现的人愣了下。目光略过沈意欢眼里得逞的笑时,才惊觉,他居然被这丫头给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