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酒醉後易感期,」南耀別開眼不看她,臉色難看得要命,一點都不想想起那晚的事情,咬了咬唇皺眉道:「咬了我的腺體。」
想起那晚糟糕透頂的事,他心情就很難好得起來。
他並不是百分百討厭a1pha,他是討厭跟他匹配度極高的a1pha,討厭隨之可能出現的支配與服從。
一旦他支配與服從,那他就不再是自己。
棠溪信仰信息素匹配。
而南耀對信息素匹配深惡痛疾,是以一種絕對厭惡的形式。
棠溪心臟砰砰直跳,腦子裡活像是驚雷炸裂。
那晚……她、她咬了他的腺體,還忘得一乾二淨。
「你不是一直說,a1pha和omega匹配度越高,就越天生一對麼?」
「我承認這話……是我太絕對了。」
「沒錯,你就是太絕對了,就匹配度根本不能決定愛情,你跟謝純追聞就,從一開始你就輸了。我的父親母親是信息素匹配度99%的伴侶,從我出生開始,我父親就對我母親不好,把我母親當成附屬品,一點不高興的事情就打我母親,也不允許我母親洗掉標記,最後逼得我母親跳河自殺……」
南耀嗓音哽咽,或許是發情期的omega情緒更為脆弱,大顆大顆的眼淚徹底模糊雙眼,他一時走神再難以控制信息素,甜蜜濃烈的味道迅捷瀰漫開,身體再也遏制不住軟倒,唇瓣絮絮叨叨:
「你說,這算什麼愛情?嗯?不過……不過是……支配與臣服!」
信息素?信息素什麼也不能決定。
「南耀。」
棠溪眼疾手快把他撈進懷裡,那難過的氣息同樣感染著她,她胸口像被蛇狠狠啃噬般難受。
如何形容南耀呢?南耀像一陣風,自由自在,肆意妄為,無拘無束,可她從未想過像這樣的人心底這樣撕裂的傷口,他若是討厭,又怎麼會讓a1pha臨時標記,這也不難解釋上次他表現出的厭惡和冷漠。
接連兩次,她無比羞慚。
同時,熟悉濃稠的草莓奶昔味道侵染,她也意識到他狀況不對。
是發情期,難怪這樣著急趕她走。
「另外……你把我調離s組,你明明……」
南耀想起當初恩恩怨怨,有力氣絕對要揍她一頓,可他此刻哪裡還有力氣干哪裡,a1pha的信息素味道簡直像罌粟般令人著迷,他鼻尖遏制不住拼命嗅著她的味道,一個勁兒朝她襯衫里鑽,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抱住她的腰,呼吸又粗又重,意識越來越沒法集中,窺探了聲「好好聞」,又拼命拽回意識:「你、滾!」
然而他唯一沒說的是:他與棠溪信息素匹配度高達99。9%。
初次知道這狀況還是他第一次被棠溪臨時標記時,他準備好兩人的毛髮去ao匹配中心檢測,最終檢測結果遠遠出他的預料。信息素匹配度越高的a1pha和omega,在特殊時期會更快淪陷進信息素陷阱,這也是為什麼棠溪即便作為高階a1pha,上次在廁所里為什麼無法抵禦住他的信息素保持清醒。
棠溪抵禦不住,南耀也抵禦不住。
再不走,不是他發瘋,就是她發瘋了。
棠溪垂眼看他唇瓣一張一合,砣紅的臉頰,迷離的雙眼,別樣的性感。
平日裡張牙舞爪的男o,現在乖巧趴在她胸口,像一朵亟待採擷的玫瑰。
「你發熱期?」她問。
他粗喘著氣沒了力氣,重軟在她懷裡聲音跟蚊子似的虛軟:「知道,還不走。」
「抑制劑呢?」
「打了,沒用。」
「讓我幫你,」她這麼說時,空氣里的草莓奶昔味肆無忌憚誘惑著她,不斷讓她生出惡劣的心思,又生生被她壓了下去:「像上次。」
像上次?
她到底知不知道,如果他被她第三次臨時標記,往後就極有可能喪失他的判斷。
他可能會因為信息素在做決定時順其自然偏向於她,促成所謂的「愛情」,那他多年的堅持豈非付諸流水?
「幫?我不要臨時標記,」他死撐著幾分清醒,聞言心底不屑冷笑,她能幫的了他什麼?
此刻他身體像火爐般要爆炸了,好在他現在還抱著冰塊,信息素的味道好聞得讓他根本放不開,這惱人的特殊時期令他生出羞恥的渴望,他粗喘著氣望著她認真誠懇的眼神,斬釘截鐵道:「你要幫我,現在,上我。」
這是目前唯一的解決辦法。
他當然知道抑制劑是怎麼失效的,兩次的a1pha臨時標記,抑制劑難以再控制。
臨時標記或許更容易度過發情期,可是以後呢?他會因為信息素依賴她,產生錯覺,他絕不被她臨時標記第三次。3s級的omega發情期的難捱程度比普通omega更難熬,這還是他暫且清醒些沒求人的狀態,若是他喪失理智求她,那才真的丟臉死……
「……」棠溪薄唇緊緊抿著,看著那雙亮得驚人的眼。
南耀看她猶豫不決,知道像她這樣的人,根本不會跟他瞎搞,更何況她還喜歡聞就,下逐客令道:「把我放到床上,趕緊離開。」
下一刻,棠溪將她橫抱起來,輕車熟路朝他臥室走。
床榻塌陷,重心下移,隨之而來南耀的唇瓣被棠溪吻住,他意識已然有些不清晰了,驚訝瞪眼:「你……」
今天,這混蛋到底在做什麼?
她不是喜歡聞就麼?又這麼對他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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