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强最终还是妥协了,跪在林萱萱面前求原谅?林萱萱是善良的,原谅了高强,并且表示自己不会不认账,借的钱会尽快还上,但利息不超过百分之三。这样的利息符合私人借贷,李建仁也没有说什么。
如果林萱萱不认账,他虽然不会说什么,但多少还是会有点不喜欢。他虽然敲诈唐尧的股份,但那是唐尧要至他于死地之后,并且他替唐尧还了那么多债。做人必须要有底线,高强有错,但借钱确实事实。
林父已经病入膏肓了,即便去医院,也只是暂时保住命而已。两人把林父抬上车送往医院。林萱萱也只收拾了父女两人的衣服带走,这房子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的。这房子是林萱萱回国后,政府给她安排的,她并没有产权。
唐人集团董事长亲自打招呼,医院自然不敢怠慢,各种检查做了一遍,情况十分不妙。医生直接下了病危通知书,林父最多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林萱萱一直陪在林父身边,李建仁这才有机会问赵虎为何会认识林萱萱。原来,林傲和赵虎是一起参的军,但转正后,两人就分开了。
军队上的事李建仁也知道,只要一分开,想要在相聚那是很难的。而赵虎也是知道林傲还有妹妹为数不多的人。去年,赵虎无意中遇见林萱萱,赵虎的工资也不高,他大部分的工资都给了林父看病。
他不知道李建仁和林傲居然是生死兄弟,更不知道李建仁这条名是林傲救的。
至于林父,那简直就是个人渣。赌博,酗酒,对林萱萱那是又打又骂,林傲逼不得已,才把林萱萱送去米国念书。这也是林傲致死都没有和李建仁说起他的父亲。
就在这时,李建仁的电话响起,是寒青如打来的。
“喂,你再哪里,如果不忙能来帮我搬家吗?”
寒青如羞涩的声音传来,李建仁一愣,这妞不是和父母一起住吗,怎么要搬家。但美女有请,李建仁自然不会推辞,反正医院暂时没有什么事,李建仁也就答应了。
和林萱萱说了一声后,拿着赵虎的车钥匙就走了。李建仁一走,林萱萱就不断的追问关于李建仁的一切。赵虎这个傻大粗没有多想,把能说的就说了,不能说的他自然不会说,军人的保密条列他还是知道的。
李建仁开着军用悍马来到寒青如小楼下,这可把寒青如父母吓了一跳,二老可是有眼光的人,一看着军车和那亮眼的军用牌照,颇有一种丈母娘看女婿的眼光看李建仁。
“伯父伯母,抱歉,我来晚了。”
李建仁客气的打了声招呼,就把他们已经搬下楼的行李箱往车上放。李建仁到现在都糊里糊涂,不知道寒青如这是闹哪出。寒青如微红着脸,两人把所有的东西放在车上。刚好寒青如的脸弄花了,李建仁想也没想,就掏出湿纸巾帮寒青如。
“别……我爸妈看着呢。”
寒青如大惊,抢过湿纸巾就退到一旁。李建仁身体一僵,但李建仁是谁,脸皮早也被城墙还厚的他,几步来到二老面前,客气道“伯父伯母,我叫李建仁,以后你们叫我小李就成。”
二老看着李建仁的目光越来越有味道了,从没有和父母分开的寒青如突然要搬出去住,虽然寒青如说是工作需要,但作为过来人的二老岂能看不出自己的女儿恋爱了。
而李建仁这时候出现,身份自然不言而喻了。这丈母娘见了女婿,自然要有一番考验,所以就水到渠成的请李建仁进家里坐坐。
寒青如更羞了,刚要拒绝,就被寒母一眼瞪了回去。而寒父装作没有看见,他也正想考验李建仁呢,哪里还会理会寒青如的抗议。
寒青如的父母,二老都是人民教师,这样的家庭可是书香门第。一进房,李建仁眼睛一亮,这二老非常有品味啊。
一眼看去,所有的装修、家具、摆放都透着大华夏五千年文明的书香气。李建仁一进屋,视线就被墙上的壁画和吸引了。壁画的署名是寒风易,应该就是寒青如的父亲所做了。
这幅壁画,是寒风易一生最满意的画,李建仁这一眼就看上了,寒风易微微一笑,也不出声。寒母一样如此,站在一旁静静观察着李建仁的表情变化。
“此画以敦煌为景,意境看似荒凉,却透着人生至理,这样的画,堪称现代作品中的中上品。”
李建仁的点评,寒风易脸色沉了,寒母脸色也不好看了。这幅画,经过多少大家点评,都给予了上上品的评价,李建仁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居然给了中上品的评价,这不是打了一众大家的脸么。
原本对李建仁印象不错的二老,对李建仁的好感瞬间下降了不少。一旁的寒青如蒙着脸哀叹一声“大哥啊,你不懂画你就别乱说啊。”
可是李建仁却似乎来了兴趣,居然走到壁画下,指着左上角可惜道“如果不是这一点点瑕疵,此画可称得上上品。这点瑕疵,似乎是作画之人故意留下。看此画的起笔,应该是中上左,也就是这个地方。这么大的画,作画之人必然是状态极佳的情况下才会下笔,如果这点瑕疵是出现在右下角,或许是画家累了,但这里却不是。而且,出现这瑕疵时,应该是画家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出现,所以,这个瑕疵就被作画之人留了下来,以示纪念。”
二老震惊了,这画上的瑕疵除了他们,其他人都没有看出来,也没有告诉过寒青如,李建仁居然能推测的这么准。
“以画墨的颜色和纸张来看,这画应该是二十四年前所画,如果我猜的不错,画笔落到这里时,伯母告诉了伯父,你就要做父亲了。而那个孩子就是青如,所以这点瑕疵就留了下来,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李建仁这才回头,三双眼睛居然死死的瞪着他,这把李建仁吓了一跳,这吃人的目光,怎么那么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