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刺眼了。
那把刀刺的是言何,又好像不只是言何。
“雄主……”
“不要这样……”
温北声音微弱颤抖,像受了重创只留有一口气的小动物般,祈求着最后的愿望。
“不要……”
他见不得第二次了。
言何僵了僵。
他醒来后,温北的表现一直很平静,除了道歉时稍显急切,其余时候都很正常,与平时一般无二。
言何便以为都过去了。
说到底,也只是一场复杂的闹剧而已。
至此,他终于察觉……他好像吓到温北了。
他看起来那么像疯魔的人吗。
言何轻轻叹气,拍了拍温北后背,语气温和:“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我向你保证,再也不会那样了,好吗?”
他贴近温北的耳朵,距离暧昧,温柔缠绵,却又不带丝毫**,只是单纯的安慰。
镜头下,他也不能做更亲密的主动,只揉了揉温北头,同他商量:“我们先起来,然后回房间,好不好?”
温北一定不想在镜头前失态,他知道。
“……好。”温北顺着他的力道起身,没成想腿软到没办法站好,又趔趄一下。
见状,言何也不管什么镜头不镜头、直播不直播了,他脱下外套,把温北罩的严严实实,打横抱起来,大步走向电梯。
温北愣住,身体失衡,他下意识搂住言何的脖子,又想起自己一手的血,不想弄脏言何的衣服,犹豫一瞬,收回左手。
言何没注意他的小动作,他踢开地上沾血的刀,瞥了旁边目瞪口呆的塔尔一眼,示意他收拾残局。
电梯们缓缓合上,隔绝了所有视线。
一楼有好几只节目组的虫,都在角落看完了全程,言何他们一走,立马窃窃私语起来。
弹幕也炸了。
【???这素在干嘛】
【啊啊啊怎么还见血了!吓到我雄主你们负得起责任吗?!】
【这就是恩爱夫夫的日常情_吗】
【他俩怎么都怪怪的……言何刚刚一脸心疼诶……】
【刚刚谁说要倒立给虫崽洗头来着】
【言何真的是雄虫吗??】
被质疑性别的言何一脚踢开房门,快步远离摄像头,把温北扔床上后反身去关门。
刚刚他腾不开手按密码,用的指纹,导致这有点智能但不多的破门滴了声,一动不动,没有自动打开的意思。
言何着急之下,便尥了蹶子,也没控制好力道,等关的时候才现,好像……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