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未作多虑,叶珊挺起胸膛,“不用考虑,就今天!爷爷,我若犯错怕苦,您就用藤条抽我!”
薛阎王眯起眼,审视着叶珊。
她的脸上没有半分惧色,那双黑黝黝的眸子里透露出一股倔强和坚定。
凝思片刻后,他的眼眸中浮上一抹笑意,声音缓缓淡淡,“你这孩子底子太差——血气不和,营卫不通!先站桩调理气血吧,顺便将下盘练扎实些!”
薛阎王教的是马步桩,看似简单,实则细节要点很多:
不能耸肩、不能塌腰但要松腰、百会穴意念上提才能自然做到虚灵顶劲、始终保持心静体松……
叶珊一学就会,觉得还是简单了些,忍不住问:“爷爷,我要不要意守丹田?”
“不入静、不冥想,顺其自然即可……”
“哦,那可太简单了!”
薛阎王霍然转身,凝重而严肃的目光凌厉至极地射向叶珊。
叶珊顿时敛色屏气。
“大道至简!”
薛阎王的告诫中语重心长:“莫将容易得,便做等闲看!心生疑虑,便难有恒心持之!”
叶珊扎着马步,一动不动地回道:“我会坚持!”
“此桩关键在于姿势,姿势对了,内可推行气血、外能沟通天地……若你坚持数月,即能气血畅通;坚持几年则肾气充足、易经洗髓!十年后,便可寒暑一单衣、精力充沛不思睡……”
叶珊听着心潮澎湃,更是大声回复:“记住了,我一定会坚持!”
薛阎王满意地点点头,回屋去了。
叶珊暗想:不是说好了要吃苦的吗?这站桩哪里苦?
但站着站着,屋子里缓缓飘出药味,叶珊也渐渐感觉肩膀酸,膝盖疼。
是不是自己姿势站得不对?
叶珊晃动了一下身体,挪了一下腿。
薛阎王从窗口看过来,吓得叶珊一激灵,慌忙辩解:“爷爷,我在坚持!”
“你哪里不舒服?”
听他声音是认真而温和的,叶珊这才大胆说了自己的感受。
薛阎王:“你的肩膀太紧,要放松,要下沉……虽说是站桩,但你要像树一样,扎到地下去,把尾椎骨延长扎下去,这样就是三足鼎力,膝盖不会受力……”
耐心教导一番后,薛阎王进屋了。
不一会儿,叶珊冲着屋内喊:
“爷爷,我的手指麻丝丝的……”
薛阎王从窗口探出脑袋:
“你气血太少,大河无水小河干,脏腑的气血足,才能向四肢引流……”
又过一会,
“爷爷,我热……”
“站桩看似不动,实则与你跑步一般推动气血,怎会不热……”
“爷爷……”
“啰嗦!!”薛阎王拎着藤条冲出来,在空中甩出一个霹雳空响。
“你给我老老实实站!把嘴缝起来!”
叶珊咬牙闭唇,敛声屏息,任由汗水从额头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