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火鍋店出來,大家又去了隔壁的kTV唱歌,她和余詩彤被慫恿上去唱了好幾,這麼一番折騰,等她回到寢室,已經十二點多了。
余詩彤去了浴室洗漱,其他人都睡了,驟然從熱鬧中抽離,她眼底的笑意逐漸消退,惆悵、失落和孤獨像水草重纏了上來,連空氣都變得悶熱難耐。
她走到陽台,戴上有線耳機,風拂過臉頰,她仰頭望著天上的月亮。
這天晚上,她把手機里保存下來的錄音聽了二十多遍。
是一詩,容溫給她念的——
「冬天的螞蟻抖動著翅膀
等待貧瘠的冬天結束。
我用遲鈍的,笨拙的方式愛你,
幾乎不說話,僅僅一言兩語。
是什麼讓我們各自隱秘地生活?
一個傷口,風,一個詞語,一個起源。
有時我們用一種無助的方式等待,
呆笨地,並非全部,也沒有癒合。
當我們遮藏住傷口,
我們從一個人退化成一個有殼的生命。
此刻我們感受到了螞蟻那堅硬的胸膛,
甲殼以及沉默的舌頭。
這一定是螞蟻的方式
冬天螞蟻的方式,
那些被傷害之後還想繼續生活的方式:
呼吸,感受他人,還有等待。」
她記得這詩的名字——《冬天的詩》。
她在悶熱的夏天聽著冬天的詩。
她在一個不可能的人身上尋求另一種不可能。
錄音的最後三秒,容溫壓低了聲音對她說:「晚安啦,阿蘅,明天見」。
心臟又開始絞痛,杳茫的夜色里,葉以蘅蹲在走廊泣不成聲。
——
6嘉望從火鍋店出來那會,葉以蘅正被人起鬨喝可樂。
她玩遊戲輸了,右手拿著透明的玻璃杯有點騎虎難下,耳根子紅得要滴血。
「最後一杯了,再喝我真的一輩子都不想再碰可樂了。」
「我都快喝吐了,你們就讓讓我吧。」
「好吧,你們這群沒人性的人……」
她背對著門,6嘉望看不清她的表情,不過似乎每次碰到她,她都是人群里活躍氣氛的那一個,有她在的局,總是很熱鬧,話茬一個接著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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