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了个身,跨坐在苍行衣身上,俯身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仔细端详。
苍行衣顺从地仰起头,问他:“你在看什么?”
“看你这张脸……”
早上苍行衣进门的时候,不见寒光顾着和他温存去了,没有认真看。现在闲下来,他终于有时间慢慢观察苍行衣这张脸了。
他的指尖从苍行衣的眉峰、鼻梁和唇角依次划过,勾勒出青年五官精致美丽的轮廓。苍行衣的俊美毋庸置疑,他像志怪故事中狐狸成的精,随着他的动作眼波流转,眼尾泛红,嘴角噙笑,酝酿着诱人的风情。
不见寒按住他的嘴角,扯平:“别笑。”
苍行衣:“嗯?”
不见寒一本正经道:“笑起来,就不像了。”
苍行衣:“……”
像谁?
边仇吗?
苍行衣确实瞬间笑不出来了,不见寒反倒笑了起来。
他双手捧着苍行衣的脸,亲吻苍行衣的侧脸:“仔细看看,眉眼之间还是有点像我的。但是我笑不了你那么勾人,公狐狸精似的……”
“真神奇啊。明明咱们俩是同岁,可是看着你的脸,我却莫名有一种‘我长大之后应该就长这样’的感觉。”
苍行衣:“你嫌我显老了。”
不见寒:“成熟自有成熟的风韵。昨天晚上被我叫哥哥的时候,你不是很兴奋吗?是不是啊,见寒?”
那个名字一出口,苍行衣顿时身体一僵,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又恼又羞地别过脸去:“你别这样,我真的不习惯……”
不见寒笑得前仰后合。
他又捧起苍行衣的脸,掰正回来,细细看苍行衣羞赧泛红的双眼,认真打量这双漂亮的绿眼睛。
他没能在一开始认出苍行衣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双异色的眼睛。仔细看去,虹膜并不是浑然一体的碧绿,而是一圈琥珀色和一圈病变造成的灰蓝色相叠,远看时才交融成了清澈的碧绿色。
“我记得你视力应该没问题了……色觉怎么样?现在还会有红绿色盲的情况出现吗?”
苍行衣说:“早已经恢复了。”
不见寒:“诶,我一直想问你,你色弱的那段时间,过马路是怎么看红绿灯的啊?”
“我为什么要过马路?”苍行衣把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摘下来。
不见寒:“啊?”
苍行衣说:“我几乎不出门,要出门也是会坐车的。出门上车到点下车,看什么红绿灯?”
不见寒愣住:“那你不是还开车吗?开车也要看红绿灯啊?”
苍行衣关爱地看了他一眼:“有司机。”
不见寒:“……”
该死的有钱人。
不见寒终于放过了苍行衣,伸手去床头摸索。被子落到他腰间,从后颈到背脊,流畅的曲线展露无遗,红痕一路星星点点地往下缀。
拿到手机之后,他又缩回苍行衣怀里,枕着苍行衣的胳膊开始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