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看着董秋婉不卑不亢的样子,倒是心里一乐:“好,”他点点头:“这几日我都会来,直到你们把我想要知道的都告诉我为止。”
董秋婉浅笑点头,转头又瞟了孙望嵋一眼。
“我说,你怎么被陪我去了,作为一个男人,有那么各具特色的四个美人相陪,你竟然没兴趣了?”经过昨天一夜的学习,东方不败已经洗掉了眼神厚厚的胭脂,此时倒是素面朝天,今晚他还要去金凤楼里请教,可是孙望嵋却拒绝了,让他不禁有些疑惑:“你竟然对美人不敢兴趣。”这句话说完,就连他的心里也觉得有些怪怪的。
孙望嵋淡淡地望了他一眼:“不过皮囊罢了,我为什么要感兴趣,难道,只要是美人,我就应该喜欢吗?”孙望嵋站起身,看着外面挂起的圆月:“你去吧,明日我们不是还要一同游览西湖吗?今晚我就不去了,我要在此练剑。”
“练剑?”东方不败挑眉,他是见过孙望嵋练剑的,可是孙望嵋的练剑他是真的没看懂,孙望嵋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某一样东西,就可以看上几个时辰,然后,就练完了,难道说,这高人练剑就是和他不同,孙望嵋比自己的功夫高,就高在这里。东方不败对此思考了很久,还是没有任何头绪,转头就看见孙望嵋已经站在院中看着天上的圆月一动不动,得,今天是看着月亮练剑,东方不败耸耸肩:“那我先去了。”说完,身形已经消失在了院门口。
孙望嵋静静地抬头望月,对东方不败的离去没有丝毫反应。
“夫人,”董秋婉侧头看了看东方不败的身后,脸上露出淡淡的惋惜,昨夜她已经知道面前的夫人和那公子并不是夫妻关系,而且那公子也尚未娶妻,想着昨日那公子对自己的不理不睬,倒是让她更想和那公子畅谈一番,哪知她今天精心打扮,那人却没来:“就你一个人?”
东方不败挑眉,看着董秋婉那惋惜的表情,扯了扯嘴角:“我来花钱,自然是我自己来。”
董秋婉微微俯身:“夫人说的极是,”随即就转移了话题:“今天,我就给夫人讲一讲这不同胭脂之间的用法。”说着,她一侧身,桌上已经摆了一排胭脂,各种颜色都有,看得东方不败眼睛就是一亮。
只有把东方不败留在这里,那公子才能再来,这一点,从昨晚,董秋婉就打定主意了。
如此持续了整整五天,东方不败夜夜去那金凤楼里学习穿衣打扮,孙望嵋也夜夜自己在他们租住的院子里练剑或是休息。
直到第六天东方不败回来,孙望嵋明显地感觉到东方不败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怎么了?”孙望嵋不解地看向东方不败,经过这几日的学习,东方不败的变化也确实是蛮大的,脸上厚厚的胭脂不见了,头上一头的首饰没有了,淡淡的妆容加上那么一两个画龙点睛的精致发钗,倒是让东方不败有一些清丽脱俗的味道,孙望嵋点点头,说话非常诚恳:“你这几日的学习还是很有效果的。”
东方不败闻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再抚了抚头上的发钗,勾唇浅笑:“那是当然。”
孙望嵋皱眉,这个样子,有些不像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看着孙望嵋皱眉,眉梢又高了几分:“今晚,你随我一起去?”
“为何?”
“算是别人帮我的报酬,”说完,他上下打量孙望嵋一番,点点头:“你也确实有那资本。”
孙望嵋的眉头皱的更紧,什么资本?他没听懂。
等到了晚上,孙望嵋再在房间里看到董秋婉时,他终于知道东方不败像谁了,东方不败的举手投足,都透出了面前这女子的模样。
孙望嵋环视了一圈屋里的环境,转头看向东方不败:“你不是请了楼里的一二三吗?怎么现在就剩下一个了。”
没等东方不败大话,董秋婉已经开口,清丽的嗓音配上绝美的容颜和冷清的气质,很是能够吸引男人的注意:“孙公子,奴家是金凤楼的花魁,这穿衣打扮自是见解非凡,奴家认为,由奴家教导东夫人,已经足够了。”那脸上的自信,让她本来脱尘的气质染上了一丝人气。
东方不败站在旁边点头,确实是个美人儿。
孙望嵋点点头,看着东方不败:“你觉得行就行。”说着,径直走到窗边,今天窗边照样摆着一盆兰花。
孙望嵋走到窗边,默默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拿出手帕,擦拭起来。
东方不败挑眉看着孙望嵋的动作,再看看董秋婉咬着下唇脸上的委屈,冷笑一声:“我们该开始了。”
董秋婉点点头,相处几天下来,她也知道这夫人不是个善茬,那心情一不爽就冒杀气的脾气,让她往往想要退缩,可是一想到那个公子,董秋婉又转头瞟了孙望嵋一眼,她把这东夫人好好地伺候了几天,小心翼翼提出了要求,你看,东夫人不就把人给请来了吗?
这么一想,董秋婉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好,那夫人,我们开始吧,今天,我们来说说这服装要如何选择才能搭配你此时脸上的妆容。”
东方不败瞟了孙望嵋一眼,看着董秋婉今晚分外卖力的表情,脸上笑得更是灿烂了几分,原来,美男计,也是可以这么用的。
番外四
“公子,”董秋婉莲步走到孙望嵋面前,素手抬起为孙望嵋倒了一杯茶:“公子已经有几日没来了,是出了什么是吗?”
孙望嵋抬眸看了董秋婉一眼,转头看着已经转到屏风后面换装的东方不败,再看到董秋婉时,眼神有些怪怪的:“你就没有帮他换过衣服。”
这个‘他’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董秋婉摇摇头,同样看了看屏风后面的人:“东夫人许是害羞,”说完,她抬起衣袖遮了遮嘴角,刚好把她纤长白净的手指和温婉柔情的双眸漏了出来:“看到东夫人这般努力地想要让自己变美,秋婉也不自觉地受到了鼓舞孙公子,你说是吧。”
孙望嵋看着董秋婉的样子,把手帕放在桌子上,抬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看到董秋婉立马露出喜悦的神情,叹道:“你可知,他这么做是为什么?”
董秋婉微微一笑:“女为悦己者容,一个女子肯这么用心地打扮自己,当然是为了自己的相公,”说着,她又柔柔地看了孙望嵋一眼:“想来东夫人的相公也是非常幸运的。”
幸运?孙望嵋挑眉,也许吧。
“她还没有相公,不过是之前看上了一个男人,后来那个男人不怪,被他给杀了而已,”孙望嵋的表情一直都是那样,说是冰山也不为过,尽管此时收敛了浑身的气势,但是这说出来的话音却还是让人不寒而栗:“他的眼光不怎么样?”
“孙望嵋。”屏风后面一声厉声响起。
然后董秋婉就看见孙望嵋微微一抬手,那双指节分明的手指上,就夹住了一根闪着阵阵寒光的绣花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