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秋桐心里却很是不服气,这贾赦如今已经也快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哪有贾琏年轻力壮,相貌俊美啊,这不,看到贾琏在此而贾赦又刚好不在,就立马上前来了。
贾琏冷冷地看着秋桐在那里抛着媚眼,留下一句:“脏。”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直气得秋桐咬牙,狠狠地跺脚:“你嫌我脏,你等着,我一定让你好看。”
贾琏跟着来的贾赦的书房,看着满书房摆的古玩,心里对这个身体的父亲有了一丝评价,开门见山道:“我想要练剑,你可有好剑。”
贾赦此时坐在太师椅上,想要从刚刚自己的气若中找到一点自信,没想到这个儿子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上前就开口提要求,再对上儿子冷冷的眼眸,立马身子就矮了一截:“你要练剑,去练好了,干嘛知会我,问我要剑,那什么都没有,你自己搞定,”说完,贾赦不耐烦地摆摆手,就要把贾琏赶回去:“我这里还有事忙,你快回去吧,回去吧。”他是实在不想在面对贾琏的冷脸了,一对上他就一阵火起又不敢发泄,只把他别的内伤。
“那我要去练武场练剑,你让人收拾一下。”贾琏在此开口。
“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你媳妇掌着的,你要找找她去,干嘛来这里找老子,你没听到吗?老子忙着呢?”贾赦怒道。
贾琏点点头,语气平淡:“原来以为你是袭爵人,应该你说了算,没想到……”说着也不废话,转身就回院子找王熙凤提练武场的事情去了。
气得贾赦直跺脚:“没事找老子茬干什么,你闲的慌啊,混账东西。”
贾琏来到王熙凤的屋中,王熙凤正在听着下面婆子的回报,看到贾琏进来也没有起身相迎,语气有些不甘愿:“哎呦,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我的二爷,怎么这会想起你媳妇我来了。”
贾琏看着这一屋子的下人听到王熙凤说得话后看向自己的目光,眉头微微一皱:“我要去练武场习武,你派人把练武场打扫一下。”
王熙凤一听,立马嘴角一弯:“哎呦我的二爷,你也知道,这府里上上下下都要我打理,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了,反正二爷如今身子骨也好了,不如,这件事二爷自己办可好,我们的二爷能耐着呢,想来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贾琏一张冰脸面无表情,看着王熙凤的奚落也不反驳:“既如此,你就不要管了,这件事我自己处理。”说着就转身出去,像是不是来找王熙凤,而是只是吩咐王熙凤一声似的。
气得王熙凤一拍桌子:“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我的好二爷,一点都不知道心疼我的辛苦,还在这里给我甩脸子,我真是,我真是……”
平儿连忙上前给王熙凤顺气,嘴里劝道:“奶奶消消气,想来二爷也是怕你操劳,才把这件事担了下来,二爷心里也是在乎奶奶的。”
“他会在乎我,哼,”王熙凤美目一瞪:“要不是最近要在老祖宗那里乖乖的,我早就去老祖宗那里告他一状,让他好看了。”
我的好奶奶啊,你之前不是告过吗?结果怎么样,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最近总是小心做事,现在又何必再逞英雄呢。放下身段给二爷说说好话,以二爷的性格,自然也不会太为难奶奶的。
但是平儿素来心里有些算计,这种时候自然不会吭声,心里还想着回头就去关怀关怀贾琏,让贾琏看看自己的贤惠。
贾琏带着宝儿和剑儿再次来到那个练武场的门前,看着那个锈迹斑斑的大锁,开口道:“找东西把这锁砸了。”
宝儿和剑儿对视一眼,倒是没有反驳,手脚麻利的找来工具,几下就把那大锁给砸掉了。
贾琏抬脚进去,看着里面的荒草,继续道:“这几天你们两把这里打扫干净。”
这一下宝儿和剑儿倒是不想干了,这么大一个练武场,多年没用,这杂草丛生的样子,要是让他们两个干,可不是要累死他们吗?这荣国府里的下人一贯偷懒惯了,再说他们虽说明面上是贾琏的小厮,但是实际却是王熙凤安插在贾琏身边的人,自然不愿干这个苦差事。
宝儿苦着脸看向贾琏:“二爷,这个练武场实在太大了,我和剑儿两个人,想是干不完啊。”
“一天干不完你们就干两天,两天干不完你们就干三天,从现在开口,你们就在这练武场里住着,什么时候把这地收整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二爷,”剑儿上前:“这件事是不是要告诉一下二奶奶。”
话音还未落,就看到贾琏拿起武器架上一柄已经生锈了的长剑,抬手一挥,剑尖直指自己的喉咙。
“二,二爷。”剑儿的汗都留下来了,双腿也开始打颤。
贾琏却把剑收了回来,看着那锈迹斑斑的剑身,自语道:“这剑不行,我也不行,需要再练练了,”说着,他抬头,看着已经脸色苍白的两个小厮,冷冷道:“快去收拾。”
“哎。”这一下,宝儿和剑儿是真的不敢造次了,刚才那剑尖像是要刺破自己喉咙的恐惧感,让他们心里害怕,他们此时都觉得,有一股冷意,不断地向自己袭来,那里还敢不好好干活。
贾琏看着已经勤快起来的两人,满意地点点头,打算出府去给自己买把剑,就算还没有好剑,也先找一个凑合一下,等到以后有机会了,他自然会找一块天山玄铁,再好好地铸一把好剑的。
贾琏的身上一直有一个五品同知的官职,是为了当初迎娶王熙凤面上好看点而特意捐来的,说起来,贾琏也是从来没有正式地去上过差。
这次出来,贾琏不知是想买一把还算趁手的宝剑,还想把自己身上这个官职给辞了。习武者,大可不必如此多的累赘加深,凭白耽误了他的剑道。
这大臣辞官,要是身居要职,自然是要写好折子,向皇帝请辞,但是向贾琏这种只是捐来的小官,就只要去吏部说明一下就可以了,再加上贾琏出生荣国府,背景还算硬,自然更是容易。
贾琏就是知道自己辞官不难,所以今日就直接一起把事情给办了。
他身边也没带什么小厮,只身一人一席素衣,玉冠玉带就直冲户部。
等到吏部门口,向那守门的侍卫说明来意,就被人请到了吏部大堂等着,说是一会儿就有人过来帮他办理。
可是这一等,就等了将近一个时辰。贾琏不急,因为习剑者本就要心静如水,这样在出剑的时候,才能保持手稳剑不抖,但是,他今天出来的主要目的却是要去卖剑,此时只为这区区辞官一事耽搁了时间,就让他心生不悦。这一不高兴,贾琏身上的冷气就向不要钱一样向外散,只把守在门口的小厮冻得打了一个哆嗦。
在决定自己进去找人和现在就打算抬脚走人之间徘徊了一下,贾琏果断地站起身子,就向门口走去,明天让下人来这里帮我办理就好了,还是先去看看宝剑才最是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