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律师拟定的,你婚内多次出轨,是过错方,不过我也不是不念旧情的人,就不让你净身出户了,给我三分之一的财产,不能再少了!”
闻言,裴延礼轻抬起头,眉眼之间尽是嘲弄。
他指尖夹着香烟,捻起纸张,看着协议上的财产分割明细,冷笑出声。
“结婚一年,倒是把我的财产算得一清二楚,也算是没辜负你爸对你的期望!”
突然提到爸爸,蒋南知的心猛地一缩,下意识的攥紧双手,一双眸子里,有一闪而过的刺痛。
仅是一瞬,蒋南知便重新抬头,对上男人不屑的眼神。
“要么离婚给我三分之一的财产,要么,张导的女主角给我!钱,或者人,我总得要一样!”
裴延礼似乎猜到了蒋南知会提出这个要求。
他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坐在座椅上,带着上位者的玩世不恭。
一双桃花眼,看猪的时候都像是饱含深情。
当初就是因为这张脸,蒋南知才跳进这个火坑。
裴延礼突然凑近,凉薄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你爸都进去了,你还在我面前耍什么威风!”
裴延礼说完那句话,就坐回了沙发上,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那副矜贵模样,仿佛他刚才说的是什么动听的情话,而不是戳向妻子心口的一把尖刀。
蒋南知听到这话的时候,是真的想操起桌子上的烟灰缸,直接砸在眼前男人的头上。
可她需要谈判,她需要钱,给爸爸打官司。
“不管怎么说,我爸爸当初帮过裴氏,我不求你现在出手救人,至少,你别拦着我!”
蒋南知话刚说完,裴延礼手里的红酒杯,就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趁火打劫也叫帮裴氏?”
他们的婚姻,在裴延礼的口中,竟然是趁火打劫。
蒋南知艰难的眨了眨眼睛,将那股子酸涩逼回去。
如果眼泪在裴延礼这管用,那她早就哭成干尸了。
“我知道你一直恨我爸爸,恨他当年逼着你和我结婚。从今以后,我不纠缠你,你想睡女明星也好,还是把秦又夏接回来,跟她结婚。。。。。。”
蒋南知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兜头淋了一杯红酒。
她知道他为什么发火。
因为秦又夏。
这么多年,秦又夏就是扎在裴延礼心头的一根刺。
还是她蒋南知亲手扎进去的。
拿起桌上的纸巾,蒋南知慢条斯理的擦着脸上的红酒渍,丝毫不显狼狈,只是微颤泛白的指尖,经不起细究。
“看来是谈不拢了,我会找律师直接起诉,不然,哪能对得起裴少你泼我的这杯酒。”
说完,蒋南知将手里那张已经脏了的纸巾,扔进了裴延礼的怀里。
她转身就准备离开,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会在裴延礼面前倒下。
一只大手突然抓住她的细腕,她被一股蛮力拽住,跌进了一旁的沙发。
膝盖磕到了沙发上,一阵钻心的疼,让蒋南知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
可这身上的疼,远远比不了裴延礼在她心口撒盐来得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