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害她的事情败露后,那裴秀珊的亲娘姚氏便已经被裴丞相卖了出去。
这都多少年的事了,裴秀珠都几乎已经快忘了还有这个人了,谁能想到,此时竟然又跳了出来。
什么裴秀珊竟然还想撮合着父亲跟她娘破镜重圆
裴秀珠皱眉道,“这是真的”
裴夫人也一脸怒气,道,“我岂能拿这种事骗你初二那日她来看你父亲,抹着泪跟你父亲哭诉她那狐狸精娘过得有多凄惨,说是她已经将那狐狸精找到了身边,那狐狸精满心都是你父亲,不知可否见她一面”
“等等”
裴秀珠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忙问,“她当着您的面这么跟父亲说的”
裴夫人冷笑道,“她若敢当我面,我还不当场撕了她的嘴她是关上门悄声与你父亲说的。”
裴秀珠还有点纳闷,“那您又是如何知道的父亲告诉您的”
裴夫人又冷笑,“他心里有鬼,如何敢告诉我是他身边的书童悄悄来禀报我的。”
裴秀珠,“”
连父亲的书童都是母亲的人,可见还是母亲更胜一筹啊。
然而,裴秀珊这也太恶心人了
还有父亲
姚氏娘俩便是当初害自己成了植物人的罪魁祸,父亲当年偏袒着裴秀珊,没给她治罪便罢了,难不成如今真又要见那姚氏
她于是又问母亲道,“那父亲如今是何反应”
裴夫人冷笑道,“他假装没事一般,一点异常都不曾有,谁知心里是如何想的”
正是因为猜不透夫君的打算,裴夫人这几日才陷入了无边无际的猜疑之中,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着实难熬。
从前裴秀珠没嫁人时,对于母亲与姚氏的争斗只当做事不关己,如今她已经身为人妻,也当上了母亲,终于能理解母亲的煎熬了。
她便安慰母亲道,“父亲若真的打算与那姚氏破镜重圆,我第一个不答应,您把心放在肚子里,等会儿我亲自与父亲说说。”
裴夫人心间一紧,忙提醒道,“今日肃王殿下也在”
裴秀珠却笑了笑,“不碍事。”
待到午后,一家人吃罢午宴,萧景曜与裴秀珠便要带着孩子们离开了。
告别过后,萧景曜先上了马车,裴秀珠踏上马车之前,忽然对裴丞相道,“父亲,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裴丞相忙道,“王妃请说。”
裴秀珠道,“现在家中,谁是最紧要的人”
裴丞相,“”
这是什么问题
闺女好端端为何忽然这样问他
无论如何,想必答案该是十分要紧的,裴丞相不敢随意回答,想了想,谨慎答道,“夫人劳苦功高,家中最要紧的,自然该是夫人。”
裴夫人心内微顿,面无表情。
嘴上一套背后一套,呵
裴丞相,“”略显尴尬。
却听裴秀珠又道,“父亲说的是,女儿自打为人妻为人母,也明白了母亲这些年的不易,尤其当初我晕倒之时”
话到此,裴照松立时有些慌,忙看了看马车的方向,又朝女儿使眼色。
意思是,肃王还在车上,这样要紧的秘密,怎么能说出来
然裴秀珠根本没停下,只是又道,“想必母亲日日以泪洗面,食不下咽。犹记得我醒来之后,见到的第一位亲人也是母亲。”
话说到此,裴秀珠微笑看向父亲,“父亲也一定记得那时的惊险吧,若不是老天开眼,如今站在这里同您说话的,还不知是谁呢。”
裴照松心内一个趔趄,就差给闺女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