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京辞会意,只是眉眼低垂地睨了一眼眼前毛茸茸的脑袋,语气玩味:“祁稚,你站着干什么?准备上台当司仪?”
被男人揶揄的祁稚脸上一热,她强装淡定地坐了下来:“坐啊!”
而任毅还被这一出整的傻眼了,他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段京辞,毕竟自己刚刚还在说他的坏话……
见段京辞定定看着他,还疑惑地眨了眨眼:“你怎么站着?”
段京辞单手插兜,上下打量了男人几眼,语气淡漠地说道:“你坐我位置了,我抱着你坐吗?”
高中时候,段京辞就不喜欢这小子的炫富和仗势欺人,六年后再见,还是看不对眼。
事实证明,第一眼看不顺眼的人,看多几眼也还是不顺眼!
“哦哦哦!”任毅刚才的嚣张都不见了,连爬带滚地回到自己的位置,离开前还不忘拍了拍凳子上的灰。
众人见了都偷偷地笑着,但都没开口调侃,谁都知道任毅什么人,欺软怕硬。
祁稚左手边顾迟之,右手段京辞,整个人如坐针毡。
她紧张地攥着手里的包,身体微微靠左,用着两个人的音量,咬牙道:“你他妈怎么不告诉我啊!你背刺我!”
顾迟之皮笑肉不笑:“我哪里敢啊!你旁边那尊大佛你不害怕吗?”
祁稚没说话,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手里却突然一空,她侧目望去,只见男人自然地拿过了她的包,垮在了椅背上。
见她诧异的眼神望着他,段京辞只是淡淡地睨了她一眼道:“看什么?”
祁稚摇头如捣蒜:“没!”
此时的她就像做错事的小学生,随时等待着大人的落。
但或许是段京辞在身边的原因,祁稚难得地胃口大好吃了一碗饭。
而坐在对面的任毅将两人默契的相处尽收眼底,那种不爽让他心情烦躁直接干了几杯酒。
凭什么!
凭什么什么好事都在他身上!他段京辞算什么!
婚宴快收尾时,人走的差不多了,而任毅也喝多了,眼下也是借酒挥。
他端起了一杯酒,摇摇晃晃地走到了段京辞的身边,搂着他的肩膀:“哎!跟我辞哥真的好久不见了,这得跟我们辞哥喝一杯啊!”
“不知道辞哥如今在哪里高就呢?”
男人的手直接搭在了段京辞的肩膀上,他冷峻的眉眼间掠过一抹厌恶:“目前失业在家。”
听到段京辞这么说,任毅更加嚣张了,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呦!当年班里可都说你是最有出息的了!后来同学聚会老高都可念着你了!”
“哎!真是没想到当年的大才子混成这样啊!”
任毅嗓门本来就大,这话一出,别说这桌都安静了,隔壁桌的注意力都被这边吸引了。
但任毅像不怕事大一样,还对着隔壁桌不认识的人说道:“你知不知道他啊?当年我们18级有名的才子啊!比赛第一呢!名列前茅啊!”
隔壁桌的人讪讪地收回视线:“好好好。”
段京辞神色不变,还淡定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咬在唇边,倒是坐在一旁的祁稚双眸沉得如乌云密布,心头被火烧的燥热,十只纤细而青葱的手指紧握成拳,用力用力,再用力,忍耐。
去你妈的!爱谁忍谁忍!
只见女人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抓起1v的包包就朝男人头上砸去,厉声叱道:“你他妈的没完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