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季风。”
电话里没有声音了。
“我……我想问你……”季风掂量着该怎么开口。
冯雨打断了他,“我有话想跟你说,方便的话来我家吧。”
“啊?”
“没时间?”
“不,有。”
“那好,你送过我几次了,还记得我家在哪儿吧?到了给我打电话,我下楼去接你。”
季风没用冯雨接他,到了她家楼下他给打个电话问清楼号和房间号他自己找了上去。
冯雨已经把门打开摆好了拖鞋,季风笑笑带上门换了鞋跟着她走到沙发旁边坐下了。
这屋子不大,但简单干净,空气里飘着淡香,一看就是女人住的地方。冯雨把提前泡好的茶倒上两杯,“喝这个可以吗?我不喝饮料和咖啡,家里就没准备。”
“可以可以。”季风把茶杯往自己跟前挪了挪。第一次单独跟冯雨这么面对面地说话就跑到了人家家里,他有些拘谨,“真不好意思,就这么冒冒失失的上门了。”
冯雨笑了,“客气什么,是我让你来的。”
“那你让我来是为了……”
“我离开了北京好长一段时间。回来一给手机换上卡收到好多秘台的短信,很多都是你打的吧?”
“你怎么知道?”
“大部分跟你刚才打给我的那个号儿一样啊。”
季风笑着摸摸头,“哦,也是。”
“那你给我打电话是为了什么?是要问子予的事吧?”
季风还是笑,“你知道啊,那你让我来,看来是可以跟我说些什么了?”
“嗯。”冯雨点点头,“要不是子予硬是拦着,我早就想给你打电话了。”
“他现在不拦着了?”
“这不没跟我在一起么。”
季风不笑了,“你的意思是:这段时间你们都在一起了。”
“嗯,我跟他一起回老家了。”
“回了两个月?”
“他家里出事了。”
雨过天晴(中)
季风不说话,等着冯雨继续说下去。
“那时候子予的爸爸发高烧在家晕倒了你知道吗?”
“知道,听子予的意思是没什么事。”
“他在骗你。他爸爸那是肝癌晚期引起的高热和休克症状。常年酗酒造成的。”
“肝癌?晚期?!”
季风想起了于子予第一次从老家回来时心事重重的样子。他下意识地从兜里掏出了烟,刚要点,想起自己是客人,又关掉了打火机看着冯雨,“可以吗?”
冯雨点点头从茶几下面拿出个烟灰缸儿。
季风把烟点着了,“你继续。”
“因为发现的晚,病灶又超过两个,医院说要做介入治疗,一次的费用差不多要两万,还不能只做一次。所以那时他一回来就把除了能挣钱以外的其它活动都推了,还找赵寒把我们本来要做v的余款也都借走了。”
“可他不是跟赵寒说是家里要换房子吗?”
“那都是扯蛋,他家的房子早在他来北京之前就换完了。”
“可是……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他为什么要瞒着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