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鸿宇傻眼了,阿爹这还是要奔着后爹的路子走?
蒋云若看出来了,蒋蘅和云氏感情很深,他是不会放下的。
一听说云氏可能有被发现的危险,他就立刻没了顾虑,也能证明当初让云氏离开,有多痛苦。
她拉着蒋鸿宇到了自己院子里,“你别拦着阿爹,若是阿爹一味为母亲守节,传出去祖母不会高兴,旁人越羡慕阿娘,越是会诋毁她。”
“可阿娘她……”蒋鸿宇急了。
蒋云若打断他的话,“不要再提阿娘了,那会伤阿爹的心,阿爹可不会伤我们的心。”
蒋鸿宇愣了下,已经十一的他已经隐约懂了些什么,难过地低下头不吭声了。
蒋云若摸着他脑袋,“再说这是好事儿呀,父亲要相看,咱们身份尴尬,难过是理所当然的吧?那难过时,一起出去游山玩水两年,等过了孝期再回京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她像个狼外婆一样凑在蒋鸿宇耳边,“想想看,不用早起晚归的读书,不用被祖母大伯父大伯母约束,走遍大宣各处,品味天下美食,还不带阿爹……”
她越说,蒋鸿宇眼神越亮。
等她说完,蒋鸿宇利落擦了擦眼泪,扭头就跑。
莹纤吓了一跳,“诶,四郎这是急着干嘛去啊?”
蒋云若微笑:“当然是尽孝。”
蒋鸿宇蹬蹬蹬跑到蒋蘅书房里,蒋蘅被勾起伤心往事,正准备缅怀爱妻呢,抬起头就见儿子小脸放着光进来了。
“阿爹!我想明白了!你娶吧!要是娶妻慢的话,先纳几房妾室也使得呀!”
蒋蘅:“……”
没一会儿,书房内传出凄惨的喊叫声,吓得在地里播种的下人们一个哆嗦。
及至三月末,又是一年春暖花开季,各府办宴会的兴致又起来了。
宣京待嫁的小娘子们熟练的进入了期盼又焦虑的状态,谨威候府世子退婚快一年了,也该再寻新妇了吧?
要是徐孟戈还是飞虎卫里一个不起眼的宿卫郎,估计冲着脸的人有,也不会太多。
但因为飞虎卫已经不再是被禁卫嘲笑的跑腿的,已经光明正大成了圣人最器重的,地位水涨船高。
而徐孟戈几次带人逮捕细作,宣京中的细作一时间风声鹤唳,小动作都少了许多,这些都被众人看在眼中。
至于先前飞虎卫能被承王知道具体职责,那肯定是内部出了奸细。
徐孟戈与晋杨一起筛查,很快就抓住了虞国的细作,那人竟然是十二奉裕郎之一。
这便空出来个奉裕郎的位子。
徐孟戈不管是暗地里的功劳,还是明面上的功绩都足够,宣和帝自然不吝提拔,大手一挥提他为飞虎卫的奉裕郎,官居从三品。
谨威候执掌殿前司,世子乃飞虎卫的二把手,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等将来徐孟戈接了父亲的爵位后,那定然是宣国的肱骨大臣。
这还不冲等什么?
嘴毒?那怕啥,大不了就是你说啥我都点头是是对对听你的呗。
不懂人情世故?嗐,那不是还有世子夫人嘛,两口子就得互补,不然娶新妇回来干嘛使呢。
如此在徐孟戈元宵宫宴上被赐封后,动了心思的人家又多起来,都快比得上他中探花那一年了。
谁知谨威候府依然没什么动静,这可急坏了一众有想法的小娘子们。
当然,不光她们急,陶乐郡主也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