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闕:「……」他一下子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來,邋遢的模樣慘不忍睹。
平心而論,蔡闕長的很好看,否則向懷景也不會被他追到手,只是這樣一個帶點痞氣野性的帥哥哭成這副德行,滑稽感大過可憐感。
也有可能是向懷景已經沒那麼喜歡他了,以往屢屢起效的招數,現在看來只教人感覺幼稚煩躁。
向懷景的火氣散掉不少,忽然覺得沒意思,何必跟蔡闕一個醉鬼糾纏不清……哦,都怪自己也醉了。
向懷景拉開李凌:「行了,都別別別吵了!實話……實話跟你說吧蔡闕,我今個兒來這不是為了借酒消愁,是為了……為了勾搭別人!」
向懷景大言不慚:「還是你教我的,舊人哪比得過人,我最近天天……獵艷,過得不要太瀟灑!」
蔡闕猛地抬頭,憤怒:「我不信!」
「好,那我也證明給你看。」向懷景一手扶著椅背,一手扶著腦袋,暈乎乎地在酒吧環顧一圈。
他這人挺挑的,顏控,蔡闕也知道這點,當初就是仗著臉好看,還留了長發戳他癖好才把他追到手。
剛才拒絕別人的理由是對方沒有蔡闕好看,所以他現在,必須得找個比蔡闕好看的人才有說服力。
對了,還得是個不恐同的人。
有厲害的一眼就能看出誰是gay,向懷景做不到,只能儘量挑打扮的比較潮像搞藝術的人,這樣的人就算不是gay,一般也比較包容。
這樣的人在哪呢……
李凌忽然用胳膊肘戳了下向懷景:「誒你看那邊!」
向懷景順著看過去,只一眼,整個世界安靜了下來。
在吧檯燈光暗淡的地方,側對著他們的位置,坐著一個纖腰削背挺拔如竹的男人。
說來也是巧了,巧得向懷景都覺得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因為這男人不僅身姿好看,還留了及肩的長髮,半扎了個馬尾。他穿著件漂亮的銀灰絲綢長襯衫,腰部紮緊一圈黑色皮革帶子,衣擺長長的像裙擺了,很有些藝術家出挑的風情與味道。
向懷景忍不住向他走近幾步,離得近了,終於看清他優越漂亮的側臉。皮膚白的像會發光,眼窩略深,鼻樑高挺,在酒吧迷離的燈光下,有種古典而陰鬱的美,最絕的是他右眼角下紋著一株粉色的花,精緻小巧,這張如畫的臉便陡然多出一點冶艷風情。
恰恰好,每個點都踩在了向懷景的喜好上。
就是有點眼熟。
醉醺醺的向懷景想不起來他為什麼眼熟,但知道今晚想勸退蔡闕,非他不可。
向懷景大步走近。
「朋友。」向懷景坐到他身邊,努力擠出一個不顯醉得特別厲害的得體笑容,「就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