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鬼呢,我信就怪了!”蒋平嘁了一声,骂白玉堂没良心。
“别多问,什么都没有,更不许外传。”白玉堂认真看着蒋平。
蒋平意识什么,口气也认真起来,跟白玉堂嘱咐:“老五,若这事是我多想那就算了,你就当听废话,若正如我揣测,你真对人家有想法,就听听我的话,好好思量看看。
这平康郡主是皇族,深受圣上和太后宠爱,你个江湖人,怎么明媒正娶人家?”
蒋平这一番话说得太正经了,也非常现实,气氛瞬间就被营造得很沉重。
“不过没关系,咱可以搞江湖儿女那一套。幸亏你长了一副好皮囊,咱先用美色勾引他,你身材也不错的,关键时候该脱衣服就脱衣服,她一准看了后就直了眼睛,赖着你不走了。好好用身体留住人家的心,就可以拉着人家私奔了,再生个孩子,正经儿跑不了了。
反正这平康郡主孑然一身,咱们就是把她拐跑了,她也没有家人会受牵连。”
蒋平越说越高兴,两个嘴角都
要咧到耳根子了。
白玉堂无语地看一眼蒋平,觉得自己刚刚端正态度要听他的建议简直是在犯蠢。白玉堂道了声谢,就起身走。
蒋平拦着,“我都帮你了,那我的事儿呢?”
“你什么事?”白玉堂不解问。
“你这人,怎么忘了,我上次就跟你说过,开封府捕快也带我一个呗,我有点能耐,肯定能帮上忙。”蒋平让白玉堂得空就和包拯说说。
“包大人惜才,会要你,但你这人自在惯了,就怕受不住府衙规矩的束缚。”白玉堂建议蒋平还是像现在这样更好。
“你之前可比我能疯,你都可以,我怎么不可以。再说我这一天天留在这也没事儿干,帮开封府办事,也算行侠仗义了不是。”蒋平让白玉堂去说。
白玉堂应承,打发蒋平继续吃饭,他关上门后,就眼帘半垂,边想着那赵飞白的身份边蹬蹬下楼。
刘掌柜见白玉堂下来,笑着招呼,结果说了三句话,发现白玉堂都没听见,就那么走了。
“来的时候匆匆,走的时候失神,这是怎么了。”刘掌柜望着白玉堂的背影,不解地叹道。
……
夜里,赵寒烟跟兰儿的姑母钱氏和祖母章氏闲聊了一阵,难免提到钱石的死。母女俩人是红着眼睛恨骂了一阵。
后听闻钱石拐有残疾的姑娘,而今牢里就有两位姑娘可能经他之手。章氏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跟赵寒烟道:“四年前,我还跟那个混账在一
块住。有一次他特意托人做轮椅,后来他就出门去了新林县。”
赵寒烟立刻取来地图查看,发现新林县就在陈州以北八十里的地方,赵寒烟和公孙策讲明情况,公孙策立刻派人去新林县调查。来往需要一些几日,只能静等消息了。
王朝和张龙这时候高兴地来报,他们找到豆腐铺小妾唐氏了,人在黄昏前想要出城,后来见城门严查,就慌张跑了,守城禁军发觉不对,便去追捕,随后通知了开封府。
刚刚王朝和张龙终于带人地毯式搜查,把人给拿回来了。
“人还活着,算是好事。”
包拯立刻审问唐氏,唐氏供述的经过与薛掌柜之前所述大同小异。唯一不同的是唐氏并没有如薛掌柜所言那样被害。
出事之后,唐氏就去了之前和薛掌柜约定好的地方,当时说好会有人给她剩下的钱,然后再送她离开东京安顿下来,但是唐氏等了两天不见人,就不敢再等了,便打算出城,没想到转头就被抓个正着。
“这么说来,薛掌柜可能没有同伙,不然早该对唐氏下手灭口。”王朝叹。
“灭口的目的是为了保薛掌柜无罪。但若在下手之前已得知薛掌柜的罪责已定,那灭口就没有必要了。”包拯解释道,“故不能就此评判他是否有同伙。”
王朝点点头,忙表示受教。
至深夜子时,展昭特去叫醒了包拯,告知他曲长乐而今在状元楼和朋友喝酒,已醉
得摇摇晃晃,但还是闹着不回家。
包拯忙更衣,询问展昭曲长乐而今人在哪儿。
“已被我请到城东的一处小宅子里,刚刚还特意叫醒了赵小兄弟,让她备了些好酒好菜。大人可去那里和他好生谈谈了。”
人在醉酒的时候最容易暴露弱点,这时候机会正合适。
包拯应承,夸展昭半晌妥当,又叹麻烦了赵寒烟。
“要不要带赵小兄弟一起去?”展昭特意问,因为赵寒烟刚刚和他说也想去。
包拯沉吟了下,摇头,“人多容易令他戒备,就你一人跟着我便是,车夫也不必用。”
展昭应承,打发人告知赵寒烟一声,就随包拯去了。
赵寒烟得知消息后,理解包大人的安排,可惜就是听不到曲长乐心声了。不过赵寒烟是相信包大人识人的能耐,肯定比她强。
深夜醒了忙活完一阵之后,就不容易睡着。赵寒烟想起来白玉堂今天还夜探太师府,不知道情况如何。赵寒烟干脆就去白玉堂的屋子里等着。
赵寒烟拿了一本书,坐在桌边,对着烛火看书。书从第一页开始翻,把整本书翻过大半的时候,她眼皮睁不开了,不知不觉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再睁眼醒来,赵寒烟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身上盖着被,还闻到了淡淡的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