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见他与欧阳萧相谈甚欢,乍看上去似是盟友,如果他们关系密切,现在贸然相告,恐怕会被欧阳萧反咬一口而引火上身。
可若是盟友,那为何欧阳萧要派人半路截杀?这说不通啊—’
沉思良久,雪竹抬起头,从容不迫地问道:
“铭公子,恕本姑娘冒昧,请问您跟晋王殿下什么关系啊?”
金御铭一愣,一时之间并没有反应过来雪竹话里的意思,一脸不解地问道:“姑娘为何这么问?”
“哦,上次见您与他同来清翎坊饮酒赏乐,想来关系匪浅。”雪竹无比坦诚地回答道。
勾唇一笑,百媚千娇。
金御铭心口一跳,瞬间觉得心中的涟漪随风扩散开来,让他久久不能平息。
“铭公子若不便告知,便也罢了。”雪竹以退为进,嫣然一笑。
逢场作戏而已,何必当真?
雪竹挑眉一笑,妩媚动人。
“实不相瞒,本宫本来是想与晋王联手,拿回本该属于本宫的所有一切。”金御铭并未多加隐瞒,这让雪竹对他另眼相看。
雪竹听了,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那铭公子可能要失望了。这块玉佩属于晋王。”
雪竹很淡定地把玉佩上的‘晋’字指给他看。
金御铭虽面无表情,但眼神却出卖了他心潮翻涌。
“仅凭一个字,雪竹姑娘为何如此肯定它出自晋王府?”金御铭试探性的问道。
“此玉佩出自南楚皇家,有着皇家特有的图腾。据闻,每个王爷敕封封号的时候都会得到一块内椠封字的玉佩,以代表每个人与众不同的身份和地位。”雪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笃定地说道。
金御铭着实有些意外,“难得姑娘有如此见识,多谢!”
语气无比真诚。
“公子客气了!雪竹只是偶然听闻,有幸得见一次而已。”笑意不变,语气清淡。
雪竹对金御铭的印象其实很不错,长相英俊,温文儒雅。
所以才愿意耐心地跟他磨叽半天。
红尘恋,岁月缠,情倚轩窗,一纸清欢寄流年。
金御铭看着她清冷脸庞,心头一颤,咽了下口水,轻声问道:“雪竹,你是否愿意跟我回北羌?我必待你如初见。”
“铭公子说笑了,雪竹柳蒲之质,如何配得起您万尊之躯?”雪竹微微蹙眉,低头轻声说道。
“我不介意!”金御铭激动地上前一步,试图拉住她的手。
“雪竹介意。雪竹虽无才无德,但也想平安喜乐。”雪竹退后一步,有些闪躲。
金御铭闻言,一怔,讪讪地收回手,眼神中居然浸染了些忧伤。
那抹芳华绝代的容颜淡漠,眉宇清冷,抹不去,忘不了。
空气突然间凝固,两个人的表情都有些尴尬。
“铭公子如若不弃,雪竹为公子献舞一曲,如何?”
明眸微眯,浅笑嫣然。
金御铭一身白衣清冷地站在原地,眼底一片深邃。
“如此甚好!辛苦姑娘了。”
谦谦公子,进退有度。
罢了,罢了。
一缕茶香,醒了人生大梦;
一念浮沉,笑了过往烟云。
竹丝声起,歌舞升平。
青丝高挽,衣袂翩然。
一曲惊鸿醉了谁的眼?
金御铭从未有过的悲伤和惆怅。
“欧阳萧---”
窗外丝丝凉风入骨,金御铭的声音低沉,醇厚绵长。
“欧阳萧---"
他不停地念叨着这三个字,表情耐人回味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