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真一点也不害怕,到处乱看,嗷嗷地叫着,显得十分兴奋。
她点了点阮真的肩膀,说:“你到底在想什么,怎么要选我当你师父?”
阮真转了转眼珠说:“我就认得你一个呀,觉得你人也挺好,怎么不能选了?哎话说,师父你上次到底是干嘛的?”
来了。江则潋说:“没干什么,散散心而已。这件事情,你知我知,不要告诉别人。”
“哦——”阮真拖长了调子,不过她很识趣地没有再问下去,换了个话题,“师父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白璧峰。今后我们生活的地方。我会给你安排住处。”江则潋想了想,“对了,你上面有个师兄,他现在在闭关你看不到,今后他什么时候出关了我再带你去见他。”说到这里她哽了哽,道:“他叫傅承钰。”
阮真差点一头从琉鸢背上栽下去。
江则潋一把拉住她:“你怎么这么大惊小怪,上次我不过是随口胡诌。”
阮真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我的师兄?你的徒弟?傅承钰?”她反应过来江则潋是误会了自己因为她上次报的名字其实是弟子的名字而震惊,索性顺势下去,“师父你撒谎可不好啊。”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这个阮真不仅自来熟,还敢在拜师头一天就对师父进行批评教育。江则潋算是重新认识到了。她预感接下来的日子不可能和从前一样,她说什么,徒弟就会乖乖去做什么。
事实证明,阮真和傅承钰果然是两个极端。
比如去珍宝库。
江则潋:“你可以挑几件喜欢的东西放房间里。”
阮真摩拳擦掌,眼睛闪闪发亮:“真的吗师父?我可以随便挑吗?限量吗?”
江则潋眼皮抽了抽:“真的。随便。不限量。”
于是:“师父这个是什么?师父那个是什么?这个好看!那个好玩!师父我能拿吗?”
“……拿吧。”
反正这些东西她也用不上,小徒弟既然喜欢,统统送给她好了。
再比如去膳食房。
江则潋:“有什么想吃的就拿吧。”
“好的好的!师父师父这个是甜的还是咸的?”
“不知道,没吃过。”
“那这个呢?”
“咸的吧……”
“啊?我喜欢吃甜的。”
江则潋旁观很久之后终于忍不住问:“你吃这么多,真的不要紧吗?”
“不要紧啊。”
“我们要学辟谷的,到时候就不用吃东西了。”
“我知道,所以我好难过哦,怎么可以辜负美食——不过吃了也没关系的吧?”
江则潋慎重回答:“吃太多,毕竟不利于修炼。”
“嘤。”
再比如修炼。
“师父你真的不出来陪我修炼吗?”阮真在门外抱着书叫。
江则潋用被子捂住头:“你师兄就是这样教的,你要向他学习。”
“可是我跟师兄不一样啊,师父父你不考虑因材施教一下吗?”
江则潋装死。她好想赖床。
“师父你不会在睡觉吧?这么晚了还在睡觉啊?起——”阮真住嘴,因为她江则潋一把拉开门,充满了怨念道:
“你不能自学吗?不会了再来找我好不好?”
阮真看着只穿睡衣毫无仪容可言的江则潋,小声道:“哦,对不起啊师父,您先睡。”走了两步又回头嘿嘿笑:“师父,你身材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