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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臣小说>我家太子换人啦 四单铺 > 第33页(第1页)

第33页(第1页)

赵飞燕看向刘昭,刘昭淡然一笑,也并不隐瞒,道:“近日雨水不歇,涝情严重,汉中怕已是粮食失收过半,百姓遭殃,我见王叙宫中挂着一个扫晴娘,便跟她讨了一个,挂起来好求个风调雨顺。”

“你呀,怎比你父皇还要操心?都伤成这样了,还在考虑天下万民之事。”

“那是儿臣应该思虑的。我这都是小伤,母后不必太过担心。”

“想要母后不担心,你就乖乖在宫中躺着休息。以后再也别玩蹴鞠这种事了,大家玩起来,没有了君臣之分,有些人不懂得轻重……”赵飞燕言下之意,似乎在埋怨上次蹴鞠赛作为对手的王临害得刘昭受伤,王琼王叙都听明白了,更是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姜宫长已经命人把扫晴娘取下,送了过来。

赵飞燕拿起那晴天娃娃,仔细瞧着,轻声问王叙:“这是你亲手做的?”

王叙不知就里,只道:“临时赶制的,手工不是特别好,嘴巴绣的太大了。”

刘昭微笑着,赵飞燕意味深长地笑道:“没其他人经手吧?”

王叙点了点头,又摇头:“做好后,就让人送过来了。”

“李南,拆开来看看。”赵飞燕突然收了笑意,把扫晴娘递给李长御。

王叙心头猛然一震,今天的套路不太对,难道有人要栽赃嫁祸?古代的所谓巫蛊陷害,都是这么低级的嘛?她不由抬起头,心扑通扑通直跳,谁要陷害她?

她第一个想到的,只有刘昭。她瞄了一眼刘昭,此时刘昭是一脸置身事外的悠闲。

姜宫长把晴天娃娃放到宫人手中的托盘里,先取下铃铛,然后解开绳子,晴天娃娃圆圆的脑袋便散开来了,抽起白色方巾,里面都是些碎布,仔细翻着碎布,果然发现有异,其中有块布有墨水的痕迹。

姜宫长忙捡起那块碎布,递给李长御,李长御又递给皇后。

众人神情紧张,唯班息低头含着笑意。王琼突然握紧了王叙的手,手心都是汗,只听王琼颤巍巍地说:“回皇后,那日我巧遇妹妹的贴身女侍往这边送扫晴娘,我还把她叫停了,曾经拿起扫晴娘仔细瞧了瞧,我也算是经手之人。况且这扫晴娘挂在这边也有四五日了,谁要是想要做个什么手脚,那也未可知啊。”

王琼的当众维护让王叙有些意外,心底难免有一丝的疑惑,这不像是王琼的为人。

王叙又瞥了刘昭一眼,刘昭无视王叙眼神里的质疑,依然保持着微微笑意,此时已是坐直了身体,转而盯着皇后手中的碎布。

赵飞燕并没有理会王琼,慢慢展开布条,看了一眼上面的字,神情没有太大的变化,便将布条交给李长御。

☆、

李长御看着布条,缓缓念道:“风雨停兮,天下安泰。”

不是蛊咒,王叙暗暗松了口气。

班息瞅了黎旦一眼,只见黎旦低垂着头,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赵飞燕问王叙:“这是你写的?”

王叙摇头表示不是,刘昭轻声道:“儿臣写的。”

赵皇后才笑道:“如今放晴了,这扫晴娘可算是个大功臣。”

殿中众人皆俯首称颂,梁卜正也为刚才所言‘似有不祥之物’打圆场。赵飞燕唯有让太医和梁卜正诸人先行退下。

又闲聊一二,赵飞燕才对众姬妾道:“你们都先到偏殿伺候着吧,让我们母子俩说说话。”

“诺!”众人慢慢退下。

赵飞燕又屏退左右诸人,跟刘昭说了他舅舅新成侯赵钦四十岁寿诞,让他务必亲自上门庆贺,下月又有他姨母赵昭仪的生日,他也得切记准备合适的贺礼才是。刘昭都一一答应了。

又说了会儿话,赵飞燕话锋一转,看似漫不经心地道:“我上次跟你说的话,你可听进去了。”

“儿臣会有分寸,母后尽可安心。”刘昭神色没有太大的变化,总是这样淡淡的,半冷不热,他微盯着他母亲的神情,道:“王叙既然是我的亲妹妹,我总不能太亏待她。毕竟父皇统共就我和她两个子女。”

赵飞燕的脸上宁静而温柔,刘昭从小不会跟她撒娇耍赖,也从来不跟她说心底话,她摸不透儿子内心的真实想法,只轻声道:“我也想补偿她点什么,幸而她不是太子妃,待日后时机成熟,可赐她外嫁他人,让她也有个好归宿。”

这回刘昭没有接话,一阵沉默过后,只听赵飞燕叹了口气,满怀愧疚地看了眼刘昭,也没再说什么。李长御进来回禀,午膳已经备好,让皇后到后殿用膳。

赵飞燕站起身,“你别挣扎起来了,就我们母子两个在,何必如此拘礼。”又问道:“让燕王妃进来伺候你用膳如何?”

刘昭也没多想,笑道:“还是让燕王妃伺候母亲用膳吧,我这边有黎旦和班息就行。”

赵飞燕点点头,扶着李长御的手出去了。

不多时,黎旦领着内侍端着午膳进来,班息也跟在后头,待传菜的内侍出去后,班息扑通跪了下来,黎旦屏退伺候的侍者,也跟着默默跪在后边。

刘昭并没有理会他们,坐直身体,左脚绷直,右脚盘腿,从容不迫地喝着肉糜汤。

班息匍匐在地,惴惴难安地颤声道:“殿下,臣妾错了,臣妾一时糊涂犯下了大错。”

刘昭放下汤碗,冷笑问道:“你哪错了?”

“臣妾不是心怀妒忌,我只是害怕殿下被迷惑,怕殿下再受伤……”

刘昭冷眼看着班息,微微厉声道:“班息,不要在我面前耍心机,冠冕堂皇的话还是罢了。你最大的错就是收买我身边的近侍,此事在我不可忍,懂吗?”

“臣妾知错了,悔不当初,是妇人之见害我误入歧途。”

“我看你并不知错,你只是后悔此事没有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吧。我还不了解你?你这伪装的知书达理,我也是看够了。”刘昭盯着班息,继续道:“你要是能有你姑母一半的智慧,也不至于做出这么鲁莽幼稚之事。”

听刘昭把话说的如此直白,彷如他以往看她,就如看小丑演戏般,班息终究忍不住留下眼泪,“殿下,臣妾愚昧蠢钝,再也不敢犯下如斯大错了。”

“没有当众揭穿你,是我对你最大的容忍了。你回宫闭门思过去吧。”

班息不敢再说话,起身正要离去,刘昭又道:“不要再针对王叙,你惹不起她,懂吗?”

班息倔强地微微抬起头,眼里一丝恨意一闪而过,终究鼓起勇气,道:“王氏一门九侯,难道殿下要让王氏继续称霸朝堂,左右君上么?”

这话一说,反而触了刘昭的霉头,刘昭把手中碗往案上轻轻一掷,他扫了班息一眼,静默了一会儿才道:“这就是我继续宽容你的缘故,不然,以你所为,凭什么能走出此宫门?”

留着她来制衡王氏姐妹,这话班息听懂了,但内心却更为失望,她在他心中的价值竟是如此不堪。而刘昭一边让她不要再惹王叙,一边又用她来制衡王氏姐妹,这互相矛盾的事,令其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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