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芷起身鞠躬,“徐县令徐夫人都是大义之人,袁芷佩服,但袁芷也绝非怕事之辈,家父从小教育我,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我既然来到兰县,又接受了兰县的案子,当然和徐县令徐夫人共进退。”
三人在县衙桌前,聊了很久,绝口不提刚才的事,说说笑笑,倒真像是三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太阳落山,夕阳照在未开的花苞上,熠熠生辉,仿佛将要结出希望的果实。
“这袁相,养了一个不错的女儿。”徐夫人望着袁芷的背影,一脸欣赏。
“袁家个个都是忠烈之臣,这养出来的女儿,也一样,随了袁培那家伙。”
李修政搬到琅琊郡,便命人寻找林崧的下落,结果在南县,真被他逮着了。
“殿下,现林崧的踪迹了,要下令追捕吗?”
卫风前来禀告林崧的踪迹。
“抓,抓活的。”
李修政啐了下嘴,琅琊就是小地方,这糖葫芦都不如盛州城的好吃。
林崧从亳州收到林达明的信,就一路逃到琅琊,明明父亲都给安排好了,为何会暴露行踪?
“放开我,几个下贱的奴隶,你们想干什么,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哦?那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林崧一抬头,吓得眨巴了几下眼睛,“三。。。瑞王殿下。”
“不错啊,逃亡这么久,消息倒是灵通。”
林崧摇摇头,“不敢。”
“知道我们为什么知道你在琅琊么?”
林崧摇摇头,他也想知道,为何父亲安排的天衣无缝,为何还会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那真是多亏了大理寺卿,林大人。”
“父亲?”
“是啊,还是你父亲告诉我的呢,三年前盛州城城西大火案,你知道吗?”
林崧一听,眼神有些许闪躲,“不。。。不知道,我听说过。”
“不知道啊?可我,见到了你的玉佩哎,白虎啸山印,御赐的,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这玉佩确实是我的,不过已经丢了好几年了,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吧?”
“确实说明不了什么,但是,这个呢?”
“什。。。什么?”
“书信,你和刘聪的书信。刘聪是那户人家的表侄,五年前,刘聪得了肺痨,无钱医治,后来被人接去了盛州城,你猜怎么着,病好了,五年前盛州城能治肺痨的,只有苏半舟苏老先生,那时此病的药价,是五十两,对于一个普通老百姓来说是天价,刘聪一个卖菜的,哪来那么多钱?”
林崧没说话,眼睛盯着一处。
“是你给了他钱,让他顶着被杀头的风险,推翻证词,我想知道,为什么呢?这大火是谁烧的,你我心知肚明,他推翻了证词,对你有什么好处,还是说,你也收了别人的恩惠?”
“既然你都知道了,何必再审我一通。”
“啧,林崧你是真傻假傻?你父亲推翻的案子,让我来抓的你,你还包庇,你到底在隐瞒什么?林达明不是你亲爹吗?”
李修政也是觉得好笑,父亲要送儿子入狱,儿子还心甘情愿,也不辩驳,父慈子孝?
林崧死活不说三年前的大火案真相,逼得李修政没办法了,用刑也不管用,只好去找李道瑾。
反正林崧在琅琊的线索是李道瑾提供的,他得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