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没听见,躲开他了。
回到自己的卧室,我将门锁扣上,才上了床一想,不对,我锁门干吗啊?那不表示我怕他,被他那句话给吓着了嘛!
我又将门锁打开。才一转身,又想,还是不对,我自个儿家,想锁就锁,想开就开,关他什么事儿啊!于是我又给锁上了(――)
躺在床上,又想着是不是还是应该打开锁……结果折腾半天,我就这样在锁与不锁的思量中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的门被拍的山响,我一惊,几乎立刻从床上跳下来开门,肖雨裹着浴巾站在门外,嘟囔着:“那个……那个……”
“你又怎么了?”此时,我想起了肖雨的口头语――崩溃!
“刚才洗完了没擦干就躺下了,被子什么的都让我弄湿了,越睡越冷,没法睡了!”
“那你回家睡。”
“你不会这么狠吧?我们家现在连暖气都没来呢!”肖雨说着,趁我一不注意从我身边蹭过去就直接大喇喇的爬上了我的床。
我看着他钻进我的被子,闭上眼装睡,不肯与我对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大冷天的,我还真不能大半夜的把他轰回家,我相信他家确实没有供暖,要不他也不会赖在我这儿不走。
再找出一套睡衣,我没好气儿的摔在他脸上,“换上!”说着,我转身去了卫生间。
在卫生间故意磨蹭了一会儿,我又找出一条毛毯和薄被扔床上了,“从我被子里滚出来,给你盖这个。”
肖雨挺不情愿的爬起来,把薄被和毛毯叠在一起盖在身上。
我觉得很不自在,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另一个人睡在一张床了,更何况他还是个……弯的――
“哎,那个……你睡了没?”肖雨捅了捅我。
“你丫又怎么了?”我向他怒目而视,只是黑暗中他看不见。
“盖俩有点儿热。”
“你不会掀开一个!”我被他气得没辙没辙的,整个一多动症的孩子!
肖雨伸手摸了摸,“可一个好象又薄了点儿。”
“觉得冷再盖上,热了再掀开,谁让你把那床弄湿了,知道什么叫将就吧?”
“你让我掀来掀去的一晚上啊?”
“两条路,一,盖那床湿的;二,回家。”
肖雨半晌不语,我以为他睡着了,却不料他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你是不是烦我了?”
“没有。”我想都没想的否定。
“真的?”他好像听起来挺高兴。
“嗯。”其实我很有踹他一脚的冲动,不过为了他刚才说我肯定不招人待见的话,忍了。
我们俩又沉默了一会儿,我以为他终于要消停了,谁知他移向我,还贴得挺近。
“林悦……”
“你丫睡不睡啊?”
“一会儿再睡……”他似乎犹豫了一下,“跟你说个事儿……”
“说吧!”
“说说刚才那个‘又’的事儿。”
“嗯?”
“我‘又’想干的事儿,就是这个……”
当我还在注意听着他的下文的时候,肖雨的唇已经覆上了我的,他的唇温凉柔软,只是浅浅的辗转停留,似乎在等待我的反应。我又一次乱了方寸,思维变的一片空白。大概肖雨见我既没迎合也没推拒,他居然轻轻用舌头灵巧的肆意探询,一只手攀上了我的颈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