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突然将紫金宝剑插回剑鞘,他这个举动让大家以为他主动认输。
就在此时,马手上的长枪忽然断裂成两截,就连他胸前的盔甲也被紫金宝剑划破。
众人见此,无不露出骇然之色,他们都知道马的本事,在军中就没有几人能与之较量,然而在与王越手中他竟然一个照面就落败了,这有些出人意料。
王越回身抱拳道:“少将军,承让了。”
马也慢慢转身,他的脸色极为难看,他觉得自己不该输这么快,王越占了兵器的优势,他才一个回合落败,他顿觉十分丢脸。
韩遂眼珠子一转,他走出来替马抱打不平:“等下,这一战我觉得王侍卫你胜之不武。”
“为何胜之不武?”
“你并非以武艺取胜,而是凭借兵器锋利胜出,若你没了那把神兵利器,我看你不见得可以打赢。”
韩遂此言一出,得到众将赞成,大多数人都觉得王越胜之不武。
王越冷笑:“刚才我提出另取兵器比试,可少将军拒绝我的请求,他还说自己的兵器被斩断就算他输,莫非这回你们又想出尔反尔了?”
韩遂问道:“马,他所言可真?”
马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无奈点头:“确实如此,他所言不虚。”
这回大家都无话可说了,王越主动要换武器,但马没有接受人家的好意,要怪就只能怪马太自大了。
但韩遂依然说道:“王侍卫,马他年纪幼小,不知你的神兵利器厉害,所以才会轻敌大意,还请你换把兵器再与他比试一场,若是再输我等便心服口服。”
韩遂想给马再争取一次机会,他看得出刘辩此举有意打压他们的气焰,如果他不插手,日后他与马腾都会被刘辩压一筹。
王越没有答应,他转身向刘辩请示,唯有得到刘辩同意他才会再比一场。
韩遂也对刘辩请求道:“陛下,还请让他们再比一场。”
“王越,你可愿意给他机会?”刘辩让王越自己选择。
“若陛下不反对,卑职可再比一次,让他输得心服口服。”王越的回答充满了自信,即使他不用紫金宝剑,也有信心可以打赢马。
马腾麾下诸将听到如此,都十分不爽,觉得王越太自大了,完全不把马放在眼里,他们甚至都想代替马上去教训王越了。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再比一场吧。”刘辩大手一挥,让他们再比一次。
然而刘辩话音刚落,马突然扔掉手上的断枪:“无须再比了,我认输。”
在场众人听到此言都十分震惊,因为他们太了解马是什么样的人了。
马一直以来都对自己的武艺绝对的自信,即使他还没成年就已经打遍军中武将,几乎快要找不到对手了。
可如今面对王越,他竟然主动认输,这么没有自信的马大家还是头次见。
马腾有些担心道:“儿,既然陛下让你再比一次,为何你要认输?”
“爹,并非我不想比,而是因为我不是他的对手,即使再比一场也只是浪费力气罢了,今日孩儿让爹丢脸了,还请爹责罚!”马走到马腾面前跪下。
马腾愕然,他还是第一次见马失去了信心,他慌忙将他扶起:“儿,不过是比试失败了,何谈责罚,爹不会怪你。”
“可是我让爹丢脸了,我竟然连一个回合都支撑不住就败了……”
“那又如何,你始终是我马腾的儿子,你今日败了,不代表以后都败,爹相信只要你继续勤练武艺,总有一天会过王越。”
马腾见儿子眼中失去了自信,他十分心疼,若是放在以往,他保准会责怪马几句,但今日他一改态度,变成鼓励马,让他重新恢复自信。
马站了起来,但他依然失落,若是仔细观察,可以看到他眼中的光芒已然消失。
马腾叹息一声,也不知如何安慰这个好胜心极强的儿子了。
刘辩大踏步走过去,他问道:“马,你为何丧气?”
“陛下,我……败了,你的侍卫非常厉害,他是我十多年来见过最厉害的对手。”
马虽然自傲,但也很有自知之明,从刚才的对招他就知道自己不是王越对手,即使王越没有使用紫金宝剑,他也不可能取胜。
王越那种化繁为简,凡入圣的剑法已经彻底击溃他的自信。
马一向自诩打遍无敌手,在军中唯有庞德能够与之一较高下,可今日他接连败在吕布和王越手中,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刘辩拍了拍他的肩膀:“王越不仅是洛阳第一剑师,同样是天下第一剑师,否则他又如何成为朕的贴身侍卫,你输给他输得不冤。”
“陛下,他真如此厉害?”马有些不敢置信,毕竟“天下第一”这几个字,可不是什么人都担当得起。
“朕又岂会骗你,你今日碰到的吕布够厉害吧,要是他下马与王越一战,那也只能吃败仗,在马下朕敢说无人是他对手。”刘辩还特意加了个前缀,在马下。
众人无法想象这个看似“瘦弱”的侍卫竟有如此本事。
其实王越并不瘦弱,他的身体要比常人强壮得多,他浑身都是精壮的肌肉,但这种肌肉并不明显,穿了衣服后更是看不出来,所以大家才觉得他瘦弱。
“吕布我有信心可以追上,但王越太厉害了,恐怕我这辈子永远达不到他这种高度。”
马摇了摇头,他很少称赞一个人,若他说出这种话来,说明他已经心服口服。
刘辩看着马一脸丧气的样子,他知道自己要给这年轻人上课了,否则马很可能从此一蹶不振。
“马,王越的剑法确实害,可他如此厉害,为何只能当一侍卫?”刘辩忽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话题。
“因为他……”马挠了挠脑袋,无法回答,这个问他对于这个年纪的他来讲确实有些难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