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官差,我二人有些私话想要与花荣说,还望通融。”程卓走上前来,递上一锭银子。
那押运公人连忙笑道,“小的不敢懈怠花知寨,秦明将军与太保既在,小的自然放心,几位安心叙话,小的也去一旁歇歇。”
花荣带着枷锁,上前躬身说道,“二位宽宏大量,不计前嫌为在下求情,花荣才能留得一条性命,花荣感激不尽。”
程卓带着花荣来到亭中,秦明连忙将花荣扶着坐下。
秦明说道,“贤弟这般模样,实在是让人唏嘘。”
前番虽然险些被宋江害得万劫不复,可归根到底与花荣又有何干?他不过是宋江手下的可怜人罢了!
程卓拿出一封书信,递给花荣,说道,“花荣兄弟此去恩州,待进了牢城营后,便将此信交于管营或是小管营,那二人与我相熟,定会照顾好兄弟!”
花荣见两位这般照顾自己,实在无颜以对,侧着脸拱手说道,“小弟若能脱得苦海,再来寻二位哥哥相报。”
程卓忙将花荣扶起,又说道,“你且安心去往恩州,你亲眷已经交由秦将军夫人为你安排妥当,待你在恩州站稳脚跟,自会有我威武镖局的人给你送去。”又拍了拍花荣肩膀,“放心吧!”
“哥哥!”
花荣全然不顾身上伤痛,颤抖地起身朝着二人跪倒,拜道,“小弟待罪之身,何德何能担得起二位哥哥这般厚爱?”
程卓连忙将花荣扶起,说道,“我还是当初那句话,识英雄重英雄,今后的日子还长,花荣兄弟且自珍重,去吧!”
两人将花荣送走,秦明转头说道,“程卓兄弟,花荣兄弟既然已经安排好了,那在下就去捉拿宋江那狗贼去了。一日不抓住他,我心中怒火难消。”
程卓点了点头,说道,“若那宋江真的对花荣有意,定然会在这路上将其劫走,可我担心的是,那宋江不会来的!”
“管他会不会来,来了我就一棒敲碎他的脑袋,若是不来,也好让花荣兄弟看看,他眼里的公明哥哥到底是个怎样的货色。”
两人看时候差不多了,连忙带着弟兄跟着花荣前去。
程卓不敢跟得太近,虽然花荣的战气被封锁,可长期练箭而来的灵觉依旧存在。
程卓远远跟着,看着已经差不多要走出青州地界了。
秦明略显急躁的问道,“程卓兄弟,他们会不会不来了?这都快要到淄州了。”
程卓趴在山顶,看着两位押运公人在给花荣扇风,笑道,“再等等!钓鱼怎么能没有耐心?”
两人正在说着,山下却突然升起道道白雾,秦明连忙起身说道,“又是这样的雾!”
程卓自然也看到了,看来不用想,就是吴用无疑。
程卓正要起身,一旁的秦明却已等候不及,然而其身上战气才刚显露一点,地面上的白雾如同退潮一般,瞬间消散。
秦明有些傻眼,却也知道自己恐怕误事了。连忙蹲下身来,收敛战气,看着程卓,有些忐忑的说道,“兄弟,这?”
不怪秦明有些紧张,平时也就算了,当初程卓在清风山上与花荣交手的场景,他至今难忘。
程卓摇了摇头,说道,“无妨,那是他们在试探,只要我们有丁点动作,那些人马上就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