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乱虽然已经平息,纪端却丝毫无法平静。
战报传来天狼五十万大军压境,纪家军拼死相抵,整整七天七夜了寸土未让,没能让天狼讨到一点好处。
这一日镇南侯沈宜火急火燎的跑来纪府与纪端分析匡北战事。
两人多年好友,已有两年未见。
镇南侯沈修宜入都以来一直忙着打扫叛军战场,好容易将鸿荣余孽清剿完毕,立刻跑来纪府与纪端相见。
“沈老弟,我还未来得及问你,你不好好的镇守南境,怎么好端端的率领十万大军北上?”
沈修宜完全当纪府是自己家里一般自在,直接拿起了茶壶将满壶茶水一饮而尽。
“渴死老夫了,忙活了一整天连口水都没喝上。”
沈修宜擦了擦嘴说道,
“纪老哥有所不知,半月前有人深夜将一封密函射我院中。
说是皇后欲勾结天狼叛乱。
那密函上还说,天狼欲以五十万兵力牵制住匡北纪家军,
纪家军若无法回撤支援苑都,恐怕大祈危矣。
我当时半信半疑,不敢贸然将这种毫无根据的消息上报给朝廷。
一旦消息是假,那我有纵使有一万颗脑袋也担不起诬陷皇后的罪责。
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消息绝非空穴来风,
我素来和皇后无仇,又身处边关,远离朝堂中心已久,何人会处心积虑的利用我去扳倒当朝国母呢?
于是我和我儿商量先派遣一支队伍悄悄的北上,大军紧随其后。
若是苑都真的有变可即刻援之。
若此消息有假,亦可悄然返回西南,神不知鬼不觉也不必让朝廷知道。
你说巧不巧,中途我儿的先锋部队遇上了赶来支援苑都的莲心丫头。
这不,还好来得及时,也多亏纪老哥英勇神武,
不然啊,我可再也喝不到纪老哥亲酿的千里红喽。”
两人大笑了一番,互相搭着肩去了院子里,就着一桌家常便饭边说边聊。
“那沈老弟可否查到送信之人的身份?”纪端问。
沈修宜摇摇头,慢慢喝了一口烈酒说道,“我想此人并无恶意,毕竟他的出点是为了大祈。
哎呀,管他是谁呢,反正事情不是解决了么,正好好久未见老哥了,先在府上叨扰几日,喝够千里红在回西南也不迟。”
纪明,纪朗陪着沈元玉坐在旁边,纪明举起酒杯,“来,元玉,为兄敬你一杯。”
沈元玉和沈修宜性格差不多,十分爽朗又不拘小节。
他从小经常和父亲去纪端家里,和纪家几个兄弟以及宋音尘关系都十分要好。
沈元玉左右看看问道,“牧然大哥呢?他怎么没来?我记得他不是有事没事就长在你们家么,怎么今日有好酒他到缺席了?”
纪明笑道,“他啊,不知道在哪里潇洒呢,估计是没闻到味,不然准来。”
“那纪家小妹呢?她伤好些了么?我还想感谢她弄的药呢,
还别说,真是神药哎,我手下将士们喝了恢复的很快。”
纪安宁没出意外,纪端拜遍了满天神佛。
又听闻宝贝女儿被夸赞,便不顾纪夫人阻拦着人将纪安宁请了过来。
纪安宁一连多日都在为军中伤患熬制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