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定会怀疑此事是镇南侯和温怀烈勾结所致。
镇南侯本就因无诏北上而被陛下猜忌,这样以来又涉及苗疆更做实了镇南侯图谋不轨的事实了。”
“还是老师想得周全,镇南侯忠心一片乃国之栋梁。
若镇南侯出事,南疆必然大乱。
如今西南灾情日渐严重,百姓食不果腹多上山落草为寇做起了打家劫舍的买卖。
西南胜在地形复杂虽不比匡北重要,
可我大祈矿脉大多出自西南,西南不稳大祈又岂能安稳。”
段丞相长叹了口气,
“可惜啊,朝中多目光短浅之辈,很多人他看不到这一层。
温怀烈之流只知道将心思都用在权谋算计上于大祈江山社稷之久远毫无远虑。”
段丞相突然想到什么,猛然看向了温怀瑾。
“三殿下刚刚的话倒是点醒我了。
尽管陛下不得已放镇南侯回了南疆,但陛下的猜忌和疑虑还是有的。
镇南侯此次蒙了冤,又因要给死去的言官一个交代受尽了委屈,他心中难免怨愤,也着实不得不防。
我们可趁机向陛下请缨带兵去西南剿匪。
不但可以监视镇南侯的一举一动,还可借此机会涉足军中。
西南与西山又毗邻,可顺势与勇义侯以协作剿匪为借口将其拉拢到我们的阵营。”
温怀瑾连忙起身拱手行礼。
暗影之下有一抹得逞的笑意划过嘴角。
“我听闻牧小王爷与和宁郡主走得很近这事你怎么看?”段丞相问。
“呃…这个…老师觉得有什么不妥么?”温怀瑾故作疑惑。
段丞相叹言道,
“金钰朝朝岁贡,年年称臣,这牧小王爷在大祈一晃已有十五六年了吧。
纪国公乃国之重臣,手下二十万纪家军更是精兵强将。
虽然和宁只是个被收养的义女,可我瞧着纪端夫妇对其的爱护程度丝毫不亚于他那个几个亲生儿子。
得纪家者得天下的并非空穴来风。
试想下金钰有钱,纪家有兵,若二者结合起来恐怕还真没咱们大祈什么事了。
三殿下早已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我想三殿下懂我意思,咱们大祈的姑娘还是不要外嫁的好。”
“可男女之事岂能强求,就算我对和宁郡主有意,也需她有相同的回应才行。
强人所难之事学生做不出来,除非和宁亲口答应。”
段丞相单手将温怀瑾抱着拳的双臂抬起无奈的说道,
“小义在大计面前一文不值。
捷径不走偏选弯路。
你可知每多走一步就意味着多一分风险。
陛下的身体每况日下恐难坚持太久。
若让温怀烈登了基,你便彻底没了机会,大祈也会万劫不复。”
段丞相叹了口气,
“这几日静仪闹得厉害。
若再不成全她和牧小王爷恐怕这丫头要疯,不知道能干出什么傻事。
有些缘分一推一就也就成了。
鸳鸯本就不是忠贞之鸟,乱点不乱点的有什么不同。”
温怀瑾似懂非懂的体会了半晌这些话的含义,段丞相大笑一番连连摆手,
“也罢,老夫说笑话三殿下随便听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