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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百姓，不过八万，不仅要算上男男女女，逃走的也要算上，真正的守兵不过十之一二，总数加起来才是两万人。

以一对五，对方还是这么两个人物带队，谁不怕？！

燕门关将军李闯吞了一口口水，“通知所有人……准备迎敌！”

这一句，他原本是提着声音，想要给士兵们壮壮军心，无奈心中紧张，声音一出口，就有点暗哑。

听起来那声音都有点发颤，被北国的风一吹，立刻就散了形，不但不让人安心，反倒让人觉得越发不安。

所有人都提着心吊着胆等待着对方的进攻，可是那一箭地之外的大军却似乎没有半点想要进攻的意思。

“快看！”

城墙角上，一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兵，突然指着天上喊掉。

这一嗓子在安静得城墙上显得格外地突兀，大家本能地抬起脸，看向头顶。

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多了一片乌云。

不，那不是云。

那是鸟群。

黑压压的如一片云，向着燕门关的方向飞过来。

很快，这片“乌云”就遮住太阳，巨大的阴影一点点地将燕门关吞噬。

北地还很寒冷，尤其是今天，还有不小的风。

可是这时，城墙上所有燕门关将士的额头都已经早出汗来，不是热，而是怕。

“嗷！”

一声啸叫，震耳欲聋。

众人心头一颤，看向那声音传来处。

只见城墙下，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两道人影。

一男一女，都是绝色，共骑在一只巨虎背上。

男的墨衫金甲，女的却是一身素静的淡蓝衣衫，懒洋洋靠在身后男子胸口，一对明眸注视着城墙。

☆、结局（23）

城墙上，众人皆是后退一步。

那样的男子，那样的女人，那样的白虎……

纵是不认识这二位的，看到这光景，也能猜出他们是谁。

“诸位现在投降，城中所有士兵百姓全部无恙，否则……”秦川眸子微微眯起，“我便要破了这城墙。”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地响在每个人的耳朵，其中并没有多少威喝的意味，只是淡淡的。

偏偏就是这样的平静，反倒透出一种源自于骨子里的自信。

仿佛，眼前这厚达数尺的城墙就是纸糊的，她只要素手一推便能轻易放假。

每个人的心脏都是一紧。

若是旁人，说出这样的话，只怕要让人笑掉大牙，可是这位，不是一般人。

看看天上那些如云的鸟雀，再看看她身下那只一人多高的巨虎……这个人本有这样说话的资格，她绝不是说着玩的。

每个人都这样想着，哪怕他们并不知道她要怎么做。

守城官握着武器的手掌里早已经满是冷汗，两只小腿肚子都在哆嗦，头盔下的头发亦是早已经被冷汗打湿。

想想被抓到京都的妻儿老小，守城官用力地吞了一口口水，转过脸，看看身后。

身后，万家灯火。

守城官注视着这座守护着多年的城池，几乎要忍不住落下泪来。

这里住着的，不少是他的熟人，他的朋友……可是现在，他又能如何呢？

上头的意思早已经说得明白，若他输了这座城，家是老小便要一齐砍头。

“所有人……”他咬了咬牙，用一种沙哑尖利的声音响出发颤的音节，“备箭！”

一声令下，城墙上所有的守兵都拉开弓，对准城下的秦川与即墨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