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阮紀言有些好笑。
她聽基地的人說過,因為人類同胞的銳減和變異物種的肆虐橫行,各個人類基地為了保證人類種族延續,廢除了自由法典中對死刑犯的死亡審判,轉而改成了終身□□。
這些人是有多恨她,才會在這麼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當著全基地人的面對她進行死亡審判。
她也明白了,白玫隊長只是他們的一個藉口,真正原因她不敢確定,但是她知道這些人虛偽的外表下是一個怎樣的心。
她看埃爾博士的表情和之前柳河研究所里比利博士的表情差不多,他們的眼睛裡都透露著貪婪,對科學的瘋狂,對她身體的貪婪。
他們或許早就想過這一天,等她死後,基地里的人會漸漸淡忘這件事,埃爾博士會繼續拿著她的屍體進行實驗研究。
或許之後的某一天,人們終於在她身上研究出來疫苗,然後其他人一邊辱罵她,一邊等待著那支疫苗救命。
審判台由一根巨大的石柱支撐著,被舉在半空,能夠看到整個基地。阮紀言猛地被推上去,受推力差點絆倒。
一瞬間,審判台下面響起嘈雜的人聲,她聽不清那些人到底在說什麼,只覺得他們的表情很憤怒。
最後她舉起了一張長長的紙條,上面就寫著「我承認所有罪行,自願接受基地審判」。
阮紀言舉起的那一瞬間看到下面不遠處站在人群中的齊韻和陳曦。
陳曦哭的稀里嘩啦,齊韻一邊抹淚一邊在拍著陳曦的背。
她懷裡的小貓大概是被周圍的聲音嚇到,叫個不停不停地在掙扎。
阮紀言這才發現,那個小孩不在,她看下去只有她們三個人,齊韻一直養在身邊的那個小孩不知道去了哪。
她站在審判台中間,旁邊66續續走上來一些士兵,他們人手抱著一把槍站在審判台邊緣,舉起槍對著阮紀言,只等一聲令下。
而後他們耳邊帶著的耳機發出聲音,槍響了,那子彈迅飛來,穿過阮紀言胸口口袋上戴著的那朵火紅的玫瑰,擊中了阮紀言的心臟。
剎那間,她愣在原地,手裡拿著的紙條也被鬆開隨風而去。
細碎的玫瑰落地,她也漸漸倒下。
阮紀言除了痛,沒有什麼其他的感覺,一枚接著一枚的子彈紛紛落在她的身體,她只覺得四肢百骸都在痛,痛的阮紀言想哭,可是她卻流不出一滴淚。
等她反應過來緩緩低頭看自己的身體時,才發現她身體沒有傷口,也沒有血液流出,那些子彈深深嵌進她的血肉。
衣服已經被打破,阮紀言跪在地上,手指捻上落地的玫瑰,紅色的汁液粘在了阮紀言手裡。
她等了很久,自己想像中的痛苦死去的情景沒有到來,只感覺身體漸漸燃燒起來,最後她的手指也漸漸變紅,然後是手臂、整個身體。
審判台下靜悄悄的,也和阮紀言一樣期待著她的死亡。
隨後一個士兵抱著一個襁褓走上來,襁褓微微掀開,裡面那個哇哇大哭的小孩是阮紀言他們收養的那個小孩兒。
他們從阮紀言公寓出來大概也有幾年了,阮紀言已經不記得到底有多久,但是看到一如之前那樣大小的小孩她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小孩的臉毛茸茸的,整張臉黑乎乎的像一隻小狗,是真的像小狗,嘴裡也有一些長大不少的犬齒。
阮紀言看出那士兵也想要處死那小孩。
她的死亡沒有等到,卻等到了一個很久未見的不之客。
士兵將小孩放到在地,舉槍對準他的腦袋,還沒等他開槍,只聽基地大門一陣嘈雜,審判台下面的人們被奪去了目光,紛紛轉頭看向基地門口處。
士兵舉槍對準他的腦袋,還沒等他開槍,那小嬰兒就快掙脫襁褓,逃出來狠狠向想要對他開槍的士兵撲去狠狠地咬住他,然後又快離開消失在了角落。
在基地門口值班駐守的士兵被人從門外扔進來,一口老血噴出,身體像斷線的風箏般被拋在空中又猛地摔在地上。
幾聲慘叫之後,幾個士兵都被扔進來,身體拖出一條血痕,槍械甩飛好遠。
下面的人都傻眼了,直到人群中爆發第一聲尖叫,眾人才反應過來開始驚慌。
一瞬間其他士兵紛紛跑出來,抱著槍站在最前面把人群包圍在身後。
在審判台上的士兵也走了兩名,只剩下三個士兵在守著阮紀言。
阮紀言沒有看審判台下的情況,只是有些呆愣。她動作遲緩,將那些被打碎的玫瑰花瓣一點一點捻進手心,然後又將手放到自己鼻尖處輕輕嗅了嗅。
玫瑰的香味早已消散,她只聞到空氣中一股淡淡的硝煙味。
阮紀言低頭伸。出舌尖,舔了舔那沾滿玫瑰花瓣的手指,然後看了一眼站在前面的三名士兵,他們雖然站在著守著阮紀言,卻都關注著審判台下面的情況。
然後,她伸出手生生插。進自己的身體,將那幾枚子彈給摳了出來。
阮紀言的身體自被改造之後就擁有了血肉再生的能力,不管受什麼傷,她都能夠快的恢復。
一開始阮紀言根本不習慣,也無法控制這個東西,但是後面她發現這個能力是直接受她的大腦控制,如果她求生的欲望強烈,那麼恢復的能力就會很快,如果她精神力不行,或者她沒有了求生欲,那麼那些傷口就會恢復的極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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