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幾人被她反問的愣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進行一場眼神交流。
最後在怎樣處置阮紀言的問題上陷入了深思。
阮紀言已經無力再與這些人掰扯,她語氣平淡像是在宣判別人的死刑,「殺了我。」
幾個人明顯沒有想到她能說出如此殘忍的話語,紛紛轉頭看向她。
「你們,何必用這樣的表情看著我,難道你們覺得死亡比在這裡接受折磨要更殘酷嗎?」阮紀言看著這一個個虛偽的人,有些想笑,聲音沙啞的像被割斷的琴弦。
幾人臉色青一塊白一塊很不好看,被戳穿了心思都有些尷尬。
阮紀言已經全然無所謂了,她現在是有了個可惡的金手指,她叫這個金手指為死亡循環,顧名思義就是一直死亡一直重溯。
只能看她能不能在這幾次死亡中找到突破的機會。
她不是沒有路走,她還有死路一條,利用好這條路她還是能夠重來過。
只要等現在他們算時間,找一個處死她的好日子,她就能夠解脫了。
這些人最好能夠壓死她一輩子,不然就等著她回過神來咬死他們吧,讓她承認所有莫須有罪名都行,唯獨白玫隊長她們不行。
幾個人開始低頭私語,沒看見阮紀言冰藍火紅的眼睛裡迸發出來凌冽的光芒。
……
阮紀言那天說的話還真的被幾個人聽進去了,他們之後立馬就向上級報告,上面的那些人也一拍腦袋就定了。
阮紀言之後幾天沒有再被這些人折磨,反而過的還挺好的。
他們給她換了一間能夠見陽光的房間,房間下面的草坪上還種著一些斑斕的花。床也變成了白白軟軟的小床,床頭還有一支花瓶,裡面插著兩束粉嫩的鬱金香。
阮紀言撥弄著那兩朵開的燦爛的花朵,心裡有些遺憾,她還是喜歡玫瑰,帶刺的玫瑰更好。
這天早上,一個女兵來到她的房間,見她在窗台處曬著太陽,有些意外,語氣很溫柔對她說:「今天的陽光很好,就應該對曬曬太陽,對改善心情也有幫助。」
阮紀言頓了一下沒說話,轉過身看她,她把的鬱金香送進來,還帶了一些水果過來。
要離開的時候,阮紀言把她叫住:「那個鬱金香,下次能換玫瑰嗎?」
「帶刺的,一支就好。」阮紀言對著她笑了笑。
女兵之前看到她都是一副冷漠的樣子,這次是第一次見她笑,在陽光之下好像更加耀眼了。
「好,我盡力。」女兵也笑了笑答應她。
阮紀言道了謝,看著她關門離開。
她看著一天比一天多的物資,猜測著時間應該快要到了。
死亡前的彌補,彌補的恐怕只有他們自己的心吧。
過了兩天,女兵帶著不知是從哪裡找來的玫瑰,艷麗的花朵還帶著露水,尖刺堅硬,她接過的時候不小心被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