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诚实地摇摇头,薇奥拉笑眯眯地说道:“意思就是,那么多的人,全都是废物,就等我一个人去兴旺这个地方呢!”
又一次瞎解释了一个成语,薇奥拉却毫无愧疚。她扭头看着外头的星空,笑道:“再说了,我现在还年轻,所有的重心应该要放在我的事业上面,你说是不是啊?”
拉斐尔无言以对,只能够点点头:“领主大人,水已经放好了,干净的衣服放在这边的衣架上,毛巾在桶边,您一伸手就能够碰到。”
薇奥拉赞叹道:“雇用你还真的是值了,你也太细心了。看来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能够转正啦!”
拉斐尔想到和薇奥拉签订的那一份契约,抿了抿嘴,附和道:“是啊,那也是多亏了领主大人呢。”
——
薇奥拉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洗去了一身的脏污和疲惫,整个人神清气爽。等她从沐浴间里走出来的时候,才现拉斐尔居然还等在外面。
薇奥拉很惊讶:“你怎么还在呢?这么晚了,不回去休息吗?”
“我需要服侍领主大人将头梳理整齐,”拉斐尔说道,“这是我的职责所在,还请领主大人不要推辞。”
薇奥拉拗不过他,只好妥协。拉斐尔搬了把椅子,让薇奥拉坐在阳台上,自己则拿着把梳子站在薇奥拉的身后,开始为她梳理头。
夜风阵阵吹来,吹的薇奥拉昏昏欲睡,对外的防备态度也卸下了不少。拉斐尔一低头就能够看到薇奥拉微微合眼的模样,没有了那些嬉笑怒骂的外在,现在的薇奥拉看起来还是颇有几分帝国淑女的模样的。
只是这都是外表,什么淑女什么贵族小姐,拉斐尔知道,全都是骗人的。
想到这儿,拉斐尔不由得在心中哂笑,觉得这个伯爵小姐实在是有意思,趁着薇奥拉半睡半醒的时候,拉斐尔问道:“领主大人,今天泡在水池里的竹子,要浸泡多长时间?”
“要好几天呢,”薇奥拉一边打瞌睡,一边努力转动脑筋,嘟囔着回答道,“泡的过程当中还要捞出来酵,还要淋石灰,淋完了石灰再酵,再浸泡,来回折腾个两三次吧,这才算好了。”
拉斐尔轻轻地拉起一缕薇奥拉的长,梳子在她的间滑落,将原本有些打结的地方顺滑地打开,听了她的回答,拉斐尔继续说道:“这些工序听起来并不困难,领主大人如果愿意的话,就将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做吧。”
薇奥拉笑了,她略微清醒了一些:“你能做好?这事情我自己都没有亲手做过,你不怕我刚刚说错了什么?”
拉斐尔也笑了:“领主大人放心。”
既然管家先生坚持,薇奥拉也没有多纠结什么,只是耸了耸肩:“那我就去忙别的了,这件事情交给你来做,等最后一天的时候再来叫我,咱们再做接下来的步骤。”
拉斐尔应了下来,两个人又是一阵沉默,眼看着薇奥拉又要睡着,拉斐尔便问道:“领主大人,做这些是打算制作什么?”
“等做出来了你就知道啦,”薇奥拉却在这个时候卖起了关子,“现在话不能说的太满,说的太满容易打自己脸。”
看来警惕心还挺强,并没有完全地卸下防备。拉斐尔迅地在内心做出了判断,接着便识地闭上了嘴,不再多说什么。
只是……
拉斐尔隐晦地瞥了一眼客厅,客厅里现在并没有亮灯,一眼看去,尽是一片黑暗。
而玛丽藏在黑暗的角落处,一颗心砰砰直跳。她其实是想要趁着夜色探查一下城堡,然而刚刚离开自己的房间没有多远,便迎头撞上了正在给薇奥拉梳头的拉斐尔!
说实话,薇奥拉给玛丽的压迫感并没有多强烈,但是面对拉斐尔的时候,玛丽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和害怕。她根本不像是个身经百战的佣兵,反而更像一只遇到了老虎的羔羊,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够瑟瑟抖。
当拉斐尔往玛丽藏身的地方看来时,玛丽吓得几乎呼吸都要停止了,整个人脑袋里面空空如也,只剩下了一句话来回地回荡——他现我了,他现我了!
幸好,拉斐尔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仿佛什么都没有现一样,就这样给薇奥拉梳着头,一直到玛丽腿都蹲麻了,整个人身子都僵硬了,拉斐尔才放下了手中的梳子,而薇奥拉这个时候已经歪在椅子上呼呼大睡,早就进入了梦乡。
拉斐尔弯下腰,十分轻松地将薇奥拉打横抱了起来。薇奥拉身量纤细轻巧,拉斐尔抱着她毫不费力,他大步向着薇奥拉的卧室走去,当他路过玛丽藏身的角落时,低不可闻地轻笑了一声。
这一声音量不大,但是落在玛丽的耳朵里和旱地惊雷没有任何两样。她吓得差点没昏过去,等她回过神的时候,拉斐尔已经抱着薇奥拉,消失在了楼梯的尽头。
玛丽又在原地等待了一会儿,在确定拉斐尔不会去而复返之后,便手脚并用地爬出了藏身的地方。她再也提不起兴去搜寻城堡了,只是飞快地离开了那个令她胆战心惊的地方。
——
薇奥拉一觉睡到了天光大亮,她将醒未醒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眼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晃荡着。
下一秒,一个软乎乎的肉垫便按在了薇奥拉的脸上,紧接着就是一声熟悉的嗷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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