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意第一次听到这些毫不相关的词出现在自己身上,相当于被贴上了些莫须的标签。
她倒是挺好奇,传播谣言的那人究竟跟自己有多大仇恨,扭曲事实,故意抹黑,才没来几天,便传到底下众人皆知。
接下来的日子注定不安稳,心里却没有一丝恐慌,反倒是觉得给平淡的生活添了些乐趣。
害怕两个字,从不在沈晚意的字典里出现,不知道意外什么时候会来,倒不如做好心里准备坦诚去迎接。
…
“沈医生,你的手机有几个电话,响了好一会,可能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可别耽误了。”
正在整理手头上文件的护士看到沈晚意回来,眼睛一亮,匆忙地跟她说完,急着转身出去。
沈晚意点点头,回到座位,看到饭点时间,科室里的人员走得差不多,还有几个人收拾一下也准备离开。
正所谓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只有早快,没有慢。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正诧异这个时候怎么有人打电话过来,沈晚意抽了张纸巾拭手,低头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备注,顿时了然。
倒是不急着接,那边的人似乎有种,不接就继续打下去的想法,无论如何,也要打通。
沈晚意看了看时间,两分钟内四个电话,恐怕再不接,那人开始抓狂,脾气,恨不得飞到面前将她埋了。
又一个电话打来,过了半响,她慢悠悠地滑过通话,下意识将手机移耳朵远一些,不为别的,只是不想接完后,花钱去挂耳科号。
果然,不出意外,台词被摸得明明白白,甚至快会背出来,沈晚意表示早看透了一切。
“沈大忙人,你他妈是掉厕所坑里还是别人卖到大山里给傻子当媳妇,这么长时间不接电话,好样的,不威,是不是就把老子当傻子…”
才刚接通,对面骂骂咧咧的声音一直叭啦个不停,丝毫不留说话的机会,一心只想泄自己的无处安放的怒气。
沈晚意似乎早习惯了6砚寒的操作,并不意外,若是能安安静静地说话,恐怕不是6砚寒他本人。
顿时没有了声音,她正想说话,突然被一阵怒吼打断,“说话呀!有胆不接电话,没胆说话。”
“……”沈晚意倒是想说,是根本插不上话,好吧,得了,是她不配说话。
慢悠悠地说道:“有胆没胆还不是6少说了算,确实没猜错,确实掉厕所,这个答案满意吗?有事快说,忙得很。”
她倒是没有那个闲情,跟6砚寒逼逼,这家伙打电话过来准没好事,这次,肯定也不例外。
6砚寒脸色确实挺难看,被她气得牙痒痒的,这牙尖嘴利的功夫可真是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个他认识的沈怼怼。
突然想到了正事,敛了敛神色,修长的双腿搭在桌面,举起高架酒杯抿了一口红酒,“你回来云城了。”
不是疑问句,是非常肯定的陈述。
“嗯。”沈晚意没有否认,回来是回来,不过没有让6砚寒知道。
“你他妈居然抛弃我!把老子一个人丢在a市,沈怼怼,你还真能忍得下心,无情可恶的女人!”
见她直接承认,没有一丝的犹豫,6砚寒便开始抓狂,狠狠喝了一口,不少酒顺唇角流在凌乱的白衬衫上,俊朗的模样上添了几分狂野肆意。
埋怨的语气里还带了一丝明显可见的委屈,像极了一个被抛弃的孤寡老人。
虽然几个小时前才知道,但经过沈晚意亲自承认,意思可能不一样,心脏空落落的抽痛。
太可恶了!居然把他一人丢在a市,自己却静悄悄的回来云城,这要换做别人,早晚被气死。
傻傻的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活那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人敢他把玩的团团转。
这几天被老头抓去学习管理公司,忙得团团转,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好不容易得空,过去找沈晚意,人一直不在,电话打不通,佣人说出差,6砚寒一时也没多想,自然而然的相信。
然后连续一周,毫无音讯,电话信息也不回,佣人依旧是这个答案。
越想越不对劲,哪有人出差,连个微信也不回,怎么感觉沈晚意有事瞒着他。
果然他的预感还是非常准确,再三逼问佣人下,才知道沈晚意回云城。
作为朋友的他,居然一点也不知情,还是问别人才知道,能不来兴师问罪吗?
沈晚意倒是不恼,眸子经不起一丝的波澜,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去吃饭。
“在a市好好当太子爷不好吗,吃香喝辣,坐拥美女,非要跟过来云城折腾点啥,非常不理解。”
说起这话,6砚寒的火气更大些,被折磨的场景历历在目,“去他妈的吃香喝辣,都快被折磨得不像人形,才几个星期瘦了好几斤。”
说是好听,享清福,还太子爷呢,连屁也不是,一整天忙活下来,水也碰不到几滴,每天忙不完的文件。
工程不是这出问题,就是那出问题,鸡毛蒜事一大堆,全由他一个人处理,这活谁爱干谁干,反正他直接甩手不干。
听这家伙埋怨的语气,沈晚意忍不住笑,脑海已经想象到6董事长望子成龙的决心,毕竟只有那么一个儿子,偏偏还不学无术。
这也不能怪他过猛似教育,对于6砚寒,必须采取过硬的手段,不然还真拿捏不了。
“笑个屁,沈怼怼,老头搞我就算了,偏偏你偷偷跑路,还笑得出来,太没义气,最佳损友归你莫属。”
6砚寒抬眼看了看窗外的景色,放下狠话威胁,“我刚下飞机,赶紧报上地址,不然去医院找你,或者打个电话麻烦沈伯父。”
家人是沈晚意的软肋,他也不过是随口一说,至于地址,查出来只是时间问题,要沈晚意老实交代更快。
恼她隐瞒自己悄悄回到云城,6砚寒更是好奇,明明a市展挺好,工作稳定,为什么沈晚意坚决回到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