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属,属下知错……不是!走错了。”
他魂都飞了,生怕坏了主子的好事,赶紧脚底抹油离开,顺道还把门给带上了。
宋观穹看看门又看看她,“这下好了,不用师父系了。”
夏诉霜负气推了他一把,擦药的时候,还使了力气“公报私仇”。
“疼……”宋观穹才不硬撑,将额头磕在她肩上,弱弱地喊一声。
膝上的手果然放轻了,他眯着眸子,鼻尖会蹭蹭她脖子根。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夏诉霜控诉他。
大徒弟以前要多好有多好,半点脾气都没有,八年来两个人一次都没有吵过架,哪像现在,时时刻刻都跟她对着干……
“那是因为我从未同你生过气,也舍不得同你生气。”
“那不生气了好不好?”
“好……”
他不情不愿的。
“还有那个琉璃盏,”夏诉霜突然提起,“碎片在何处?”
宋观穹抬起头,“碎片还有何用,师父若喜欢,徒儿让人再做一盏。”
让人做,不是他亲手做了。
夏诉霜听懂其中的差距,不是滋味,
()“一开始为师就说了(),心疼你做这些╳()_[((),但到底做出来,心意贵重,就算摔了,我也要那些碎片,不再要新的。”
“不是找到你的凤西哥哥了吗,他能给你做一千盏,一万盏,徒儿就不当那个学人精了。”
“那盏灯是你送的,我从未将它与别人连在一起,当初教你制灯,也只是因为我不会别的。”
“而且你赌气,说推就推了,一点都不问问我!”她说着又心疼起来。
动容和怀疑交织在一起,宋观穹想信她,又做不到忽视眼前。
“知道了。”
说了那么多,他就应一句“知道了”,夏诉霜被敷衍得难受。
给他上了药,也不离开,反而显得无所事事,在屋子里绕着圈儿,拨弄一些小摆件,默默安慰自己不要在意师徒间那点变化。
“你已经两日未回屋了,还没查到有用的线索吗?”她状似随意地问起。
“这么辛苦亲近徒儿,就为了知道案子查到哪儿了,好让周凤西走?”
宋观穹抬起头,视线定在她身上,好似担心她破坏什么重要的证据一样。
夏诉霜不甘示弱:“寒鸦司查案难道不讲证据,这就给你师父定罪了?”
“我听闻老晋王曾在江南为官,你可知道?”他忽然说。
把玩摆件的手一顿,夏诉霜道:“我幼时确实生于江南,不过当时是个哑巴,大门不出一门不迈,外面的事根本无从知晓。”
这是师父第一次同他说起她从前的事,猜到她坦白的目的,宋观穹没有一丝开心。
不到不得已的时候,她根本不屑与自己提及。
宋观穹勉强笑笑,“这时候,师父怎么突然舍得跟我说了?”
“你都知道了,我还有什么好瞒的。”
“那就再说一点吧,你同那周将军是如何青梅竹马的。”他咬重那四个字。
他要听,她就说,“他是我阿爹的徒弟,同我阿兄是至交好友,我是个哑巴,不好嫁人,他不嫌弃,承师命与我有了婚约。但其实他没见过我,也没听过我说话,因为我很少出门,见人都蒙着面纱。
后来家中出事,他东奔西走,想寻人为虞家出头,可旧时好友避之不及,更有人出卖他凤西哥哥吃了很多的哭,在来找师父的时候,倒在了多难山,我救了他,但他认不出我……”
毒火在胸膛灼烧,宋观穹听不下去,
“所以你才惦记了他十三年,如今得偿所愿了?什么时候离开建京?”
夏诉霜不知如何安抚他,只道:“阿霁,别说那些事了,没有意义。”
“师父怕不怕他知道我们的事,你打算揣着这个秘密过一辈吗?”
“我已经告诉他了。”夏诉霜眼眸冷静,“他不在意那个错误。”
这眼神看在宋观穹眼里有些残忍了。
凭什么她和周凤西是一对爱侣,他却是阻碍他们在一起的绊脚石。
“那师父来做什么,来告诉我
()你们如何一往情深,柔情蜜意的?”()